有道理。”人偶师阴阴沉沉地说,“谁看了你能忍得住杀心。”
“有什么话,那你说啊!”副本都着急了。
“我支撑不住了,”林三酒挺光棍,“让我上去说。”
“狗屁!你说了那么多废话,现在支持不住了?”副本尖声叫了一句。
“不行了,手太酸了,要掉下去了,”林三酒充耳不闻,一边说,一边顺着意识力往上爬,一边还没忘了把卫君夜也拽上,“人偶师,你往后退远一点啊,我要上去了。”
别看嘴上振振有词,等她小心翼翼、谨慎提防地从城堡门口露出头的时候,其实林三酒早已做好了被攻击的准备——然而出乎意料的是,人偶师竟然真的已经不在门口了。
“诶,三酒,”下方跟着一起爬进门的卫君夜,挺自来熟地叫了她一声,说:“刚才这么半天,副本好像没有继续扩大诶……”
“是吗?你先上来。”
林三酒抓住机会,赶紧将她拽到城堡地板上,来来回回扫了几眼——刚上来时白驹过隙的那一瞥,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城堡内部,她就让人偶师给打飞出去了;如今再次爬上来,有了仔细一看的机会,这才意识到它的恢弘与庞大。
她坐在石砖走道上,坐在高高的、布满彩画的弯拱穹顶之下,好像一颗小石子,不知怎么落入了神明与星辰的殿堂里。
……人偶师给自己的定位还挺高呢。
林三酒遥望着远方深处那一张座椅上的人,试探地叫了一声:“你没事吧?我们上来了。”
“谁请你报幕了?我看得见。”
人偶师沉在一片帷帐的阴影里,即使隔了这么远,也能看出他正紧紧握着漆黑扶手,一只皮靴踩在座椅下台阶上,仿佛做好了随时出手伤人的准备——却始终没有动一动。
副本的声音从城堡墙壁里响了起来:“有什么话,赶紧说,说完了赶紧走!”
“为什么你这么想让我走?他想让我走还好理解一点。”林三酒四下看了看,想起了刚才卫君夜的话。“不过你的目的是扩张,对吧?我在影响你扩张了?”
副本忽然安静了一会儿。
“想让你走有什么奇怪?”人偶师冷冷地说,“你在影响空气质量。”
林三酒充耳不闻。该怎么把他从副本里弄出去?人偶师肯定不会配合;这跟挤痘痘一样,得时机条件都成熟了才行,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才叫时机成熟。她正犹豫时,却听身后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