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九九九年元旦,新上任的临海县实验中学校长钮玉吉打来电话,邀请阿蛮去学校参加临海县中学教职工元旦联欢会。真是太巧了,新上任的这个钮校长和阿蛮也是同班同学。
会毕,钮玉吉将阿蛮带带到了他的办公室:“老同学,我太佩服你了!”
“真巧啊,老同学!兴花走了,这个校长由你来接任。那我们之间的合作还是继续。而且有你这个老同学支持工作,我们的合作会更加愉快的。”阿蛮转而有些难过地说:“兴花不应该想不开啊!那么年轻,真的太可惜了!即使犯了一些错误,也不应该——”
“阿蛮,我就是佩服你这一点。你的心胸宽大,值得我们好好学习。当初李兴花就是利用孙朝西抢了你的名额,也为了这件事,将陈老师诬陷入狱。而你吃了那么大的亏,都不声不响,没有介入这个案子!你真了不起啊!”钮玉吉语气中充满了对阿蛮的崇拜。
“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,她那个时候尽管已经达到了刑事责任年龄,但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。我感觉应该错在老师的身上。即便她有一些不正确的想法,老师也应该注意引导。而不是无原则的满足她,甚至为了占她便宜去满足她。”阿蛮把随身携带的公文包放到面前的办公桌上。
“上天有人在我面前说这个案子应该过了刑事追诉期了。法院不应该再判决李兴花等三人承担刑事责任了。阿蛮,你感觉这个话有道理吗?”钮玉吉为阿蛮泡杯茶,递到了阿蛮面前的办公桌上。
“这个话肯定没有道理。当时出了事之后,陈怀旺老师就已经到公安机关报案,要求追究李兴花等三人的刑事责任了。公安机关当时已经受理该案。所以这个案子已经不存在刑事追诉的时效问题了。钮校长,我们还是谈点现实的问题吧。再说了,老同学,你叫我来肯定不单是为了缅怀过去吧?”阿蛮坦然地说。
“当然不是,任何人都必须生活在现实中。我还是为了那工程款案子的事。当时,我就是分管工程建设的副校长。我们欠原告张学房二十万元工程款之所以不给,是因为建设工程质量有问题,原告不同意为我们修复,我们怎么给他钱呢!”钮玉吉把话绕到了正题上。他为自己也泡了一杯茶。
“张学房可是我们两人的同班同学啊。李校长在世的时候,她只是让我代理这个案子,调解一下。你现在说这个话的意思是和张学房之间已经存在了实质性的矛盾。建议你最好换个代理律师吧?”阿蛮不无担忧地说。
“没有必要。阿蛮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