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听他把那个学校说得那么好,我就想着要是蔓蔓也能读就好了,这样一辈子就有保障了啊!他说那个学校需要有关系才能进,他帮我去问问,一开始是说不行的,后来又说他儿子认识哪个领导,可以给我们蔓蔓去读,学费也打折,说是两百万,就能从幼儿园读到大学了。”
“他还说,这个名额是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,有风险,在蔓蔓入学前不能让其他人知道,否则要是有人去举报,这个名额就会被取消了,所以我都不敢说,连珠儿都没告诉。”
说到这里,后面发生的,就很好猜了。
或许在其他人眼里,这个骗局拙劣得可笑,一听就知道是骗人的,可是对于没读过书,不识字,一辈子种地,但却无比宝贝疼爱外孙女的沈来娣来说,这个骗局她一定会掉进去。
要不是她女儿发现得及时,两百万,甚至更多已经被骗走了。
“后来警察来了,村子里那些三八婆把事情传得更难听了,不光编排我和小金,还说我蠢,说我脑子里灌过马尿,话难听得很,我和她们吵了几架,把人都得罪完了,住了一辈子的村子待不下去了,只能又回来住这个小盒子……”
沈来娣叹了口气,“珠儿怕我再被骗,把房子改成了她名字,把钱拿走帮我保管,我心里虽然有点不是滋味,但也相信她。可因为这事她和大勇大吵了一架,大勇说她不安好心,算计钱。珠儿也是个脾气硬的,直接不来往了,亲兄妹啊,快两年没联系了,过年都凑不到一起,所以我都不敢在家里提这个件事,都怪我这个老东西啊,弄得家宅不宁!”
沈来娣说着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,拿起手绢擦了擦眼泪,“我都不敢想,要是钱没了房子没了,珠儿和蔓蔓以后该怎么办,那我可真是害了她们一辈子……”
一把年纪的人了,红着一边脸,浑浊的眼睛里盈着泪,那种委屈又自责的表情,看得人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