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期的经历,让张钦德对“干净”有一种执念,这种执念,让他不仅在生活上有洁癖,对待感情也有洁癖。
处女,是他对“干净”的一种衡量方式。
张钦德继续往下说,“后来工作了,挣了点钱,有女的跟我要联系方式,我爸也张罗亲戚朋友给我介绍对象,但一直都没有合适的,这么多年就一直一个人,直到遇上她……”
张钦德嘴角微微扬起,好像想起什么美好的东西,“我们去吃路边的麻辣烫,去臭烘烘的私人影院看电影,去上陶艺课,两手沾满黄泥……和她在一起的时候,我可以不用那么干干净净,我觉得她治好了我的洁癖。”
“我不止一次想过,如果她和我实话实说,不要骗我,我或许能接受的,因为那时候我真的很喜欢她,真的!”
张钦德表情纠结复杂,又爱又恨又怒。
“你怎么知道曾思莹骗了你?”沐阳问。
“因为亲耳听到了!”
张钦德攥紧拳头,咬着牙开口,“我和她回老家,想见见她父母,因为我临时出差,所以去晚了一天。我去镇上的超市买见面礼,听到她们村的人议论,说她有本事,都这样了,还能找到个男人带回来,他们聚在一起,嘲笑我这个冤大头。”
“我心里留了个疙瘩,但还是买着东西去她家了,她爸妈特别高兴,那天晚上他爹拉着我喝了很多酒,我怕他爸喝太多,所以没喝几杯就装醉去睡了。”
张钦德冷笑两声,“我的钱,有一半是在酒桌上应酬挣来的,几杯怎么可能醉?但也多亏我装了这么一把,才有机会听到他们一家三口的算计!”
张钦德眼露凶光,“我听到他们说一定不能让我知道那件事,说幸亏顺利怀上孩子了,有了孩子,就能把我拴住了,像我条件这么好的人,可不能让我跑了,要早点结婚。第二天,我就从她嘴里听到了怀孕的消息。”
“我花了点钱,在村子里打听到,她是因为被人搞大肚子才退学的,刚开始回来还说只是长胖了,后来偷偷在家吃药流小孩没流干净,又去医院做的手术,结果做完手术第二天,她就跟着那个野男人跑了,半年后才回来,肚子又大了!”
张钦德身子往后靠,低下头,“看到没有,这一片绿油油的?”
张钦德说着,脑袋在小桌板是磕了两下,“哈哈哈哈,他们没说错啊,我就是冤大头,我就是蠢,把人家糟蹋完的破鞋当宝贝!她欺骗我的感情,她让我觉得脏!恶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