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陈哥这么一说，我想起了王凯那小子。

上次被木精缠身，瘦成了人皮猴子，全身还长满了枯树皮。

差点，就没了命。

搞定树精，还是我和老莫一同出的手。

这些时间过去了，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样。

我对着陈哥点点头：

“嗯好陈哥，你先吃饭。

我给他打个电话，问问情况！”

陈哥也不客气，点点头，便开始夹菜。

我找到了王凯的电话，迅速的拨通了过去。

电话响了几声后，便响起了王凯那小子的声音：

“嘿，秦哥。

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？”

他应该还在线上，周围比较吵杂。

但说话间，态度极其友好甚至恭敬。

和以前上班时，对我吆五喝六的王凯，判若两人。

我也不和他磨叽，直接开门见山：

“王凯，我问你个事儿。

关于康康厂的……”

“康、康康厂？”

王凯的语气明显抖动了一下，有些紧张。

“嗯！

我听说你以前在那边上过班。

想问问，那厂子里是不是很邪乎？”

我继续追问。

王凯在电话那头喘了口气儿，语气严肃了几分：

“秦哥，你怎么想起问这事儿了？”

我也不隐瞒他，一边吃饭，一边回答：

“那厂子最近死了人，传得邪乎。

所以打算去看看，摸摸底……”

王凯也清楚我现在的职业，听我这么一说，压低了声音道：

“秦哥你等等，我找个安静点的地方给你说。”

说完，他对着线上吼了两声。

过了一阵子，他可能进了厕所或者楼道。

然后在电话那头，沉声道：

“秦哥，那厂子、厂子是真的邪乎。

就我在那儿上班的三年，就死了六个。

有一个，还是我同村的发小。

傍晚下班时还给我说，月底发完工资，就要拿钱回家帮他爸盖几天房子。

结果当晚，他就在厂区跳楼自杀了。

别说他爸妈不信，我就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