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捞尸人的规矩来算,我娘比陈年老尸还要在水里头多泡十二年,这尸都凶煞的没边儿了……
她现在要想把我带下去,恐怕一个照面我就得没命。
她这么跟着我,就好像我脖子后头吊着一把刀,随时都会扎穿我脖颈。
脑子里头乱糟糟的,不知不觉,我就走到了我家门口。
不过这会儿,我更是一个激灵。
因为前屋的门槛上头,正坐着个人呢。
那是个头顶带着个黑色布帽子的男人,一身黑漆漆的缎子衣,像是纸片似的裤腿儿下,是一双大头蛤蟆鞋。
他手里头还提着个饭屉子,苍白无比的脸,怔怔的看着饭屉子,一双狭长的眼睛,显得异样死寂冰冷。
我被吓了一跳,猛地就停下了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