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人也下来了,他们都匆匆跟着人群跑,我看到那群人里头,其中有一个正是冯大根。
三两分钟,所有村民都消失在视线中。
我颤巍巍地站起来,眼眶里头的眼泪,顺着脸庞滚落下来不少。
抬腿我就要往前面儿树林子里钻。
二叔又一把按住我的肩膀,他声音也沙哑了不少,喘着粗气说:“不能进去。”
“可我爹他……”我声音都在颤栗发抖。
“崖上下来了,虽然不是他自个儿下来,可一样会凶厉无比,我们搞不掂,不敢去碰,得等鬼婆子找先生来,现在鬼婆子都管不了……村里头怕是还会有人丧命……”
“好端端他自己下来,都没那么凶,这是硬生生给人整下来,和鞭尸差不多了。”二叔声音中都带着惊惧。
他硬生生拉着我往回走。
我只觉得心头被刺穿了一样难受。
可村民都泛起狠来,再加上有人带头,我们就根本拦不住……
而且我很清楚,二叔说的不假,我冲动之下想进林子,但进去了肯定没啥好结果。
现在这情况,就只能按他说的做。
从村路上回返,经过罗阴婆的屋子,村路上都没啥人。
很快我们又经过了村长家的院子。
院子门头上,挂着惨白的灯笼,灯笼上有奠字,里头还传来妇人和小孩的哭声。
同样还有咒骂的声音,这咒骂声中还有我的名字。
骂我的不是村长儿子,就是他别的亲戚。
这和昨天他家门前的热闹,就完全不一样,简直是凄凉到极点,而且也没有任何一个村民在这里。
二叔说的那番话,也足够吓退别的村民。
这天色太黑了,乌云压顶,仿佛随时都会下暴雨。
我正要撤回来视线,却又是轰隆一声炸雷作响,同样还划过一道闪电。
再下一刻,村长家门前,竟然杵着一个肤色惨白,双眼漆黑,更是穿着一身死人殓服的人。
他手里头攥着两根大黄鱼儿,直勾勾地盯着我和二叔呢。
雨水哗啦一下就落了下来,倾盆大雨就像是倒豆子似的,啪嗒啪嗒打在脸上都生疼。
也就那么一瞬间,雨水朦胧,人影子就消失不见了。
二叔低声骂着脏话,大致在说雨也下的晦气得很。
明显,二叔是没看到刚才的“村长”……
不多时,我们就离开了村子,临了我下意识地又回头瞅了一眼,整个村子都给人一种极为压抑的逼仄感,透着死寂,就好似走到了坟地一样。
等回到我家里之后,二叔直接就招呼我收拾东西,准备走人。
我这会儿心里头更是难受的不行,从小长到大的地方,却不得不被赶走。
真要是不走,老李头领头下,那些个村民还真干得出来烧房子的事儿。
还有就是二叔也说得直白,要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