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钱。
用力咀嚼口中的油饼,又喝了一口粥,顺下喉咙,我赶紧就开口询问。
纸人许愣了一下,他笑呵呵地点点头,说帮我留意,不过现在倒是没有。
二叔瞅了我一眼,让我别着急,这丧葬街不小,九河县的白丧基本上都会从这里走棺材。
等会儿他去街前头问一嘴,如果没有的话,就看看有没有捞尸的买卖,全都没的话,就耐心等等。
停顿了一下,二叔告诉我,我爹还留下一件事儿,这就是最后一茬他没办完的尾巴了。
只不过这事儿不是很好办,也没啥油水,可以暂时压一压。
二叔这样说了,我就不是太急迫,兴趣也不是很大了。现在我们手头六根小黄鱼儿,还差四条,得抓紧时间赚钱。
吃罢了早餐,纸人许大致又和我们聊了几句,总归就是一切自便,这里当成自个儿家。
然后纸人许就回了房间去休息。
二叔则是自顾自的出了门,明显是照他说的,去丧葬街其他铺子打听看有没有生意。
我则是去厨房打了一碗米,去喂罗阴婆的老鸡,接着才拿了阴生九术继续研读。
接阴两茬,用过一次杀术,对于阴生九术,我的了解俨然又深了不少。
差不多过了小半个时辰吧,二叔回来了,他兴致乏乏,告诉我没问到啥能办的“事儿”,还得等等。
我听完了,心里头也有抑制不住的小失望。
只不过,转念一想,九河县这么个小县城,这几天我们办的事儿,已经足够骇人听闻。
要是这里再多点儿怪事儿,怕是这县城都不用待人了。
总不能自己想赚钱,就盼着死人闹祟……
正当这会儿,二叔忽然又瞅了我一眼,他拍了拍我肩膀,说让我白天就在这里待着,好好看看书,他还得出去一趟。
我愣了一下,问二叔去干啥?
二叔紧了紧腰间的裤袋,笑呵呵地说他去找点儿乐子,我年纪还小,就不和我讲了。
我这的确是没听懂。
二叔说完了,他就又从纸人许家里头走了。
我也没别的事情可做,便在院子里看书。
这会儿我才发现,罗阴婆的老鸡不知道啥时候跑出来了,它正在啄食地上我们落下的槐花粥,那动作比吃米的速度快多了。
它喜欢这个?
我去厨房给它打了一碗粥,它明显兴奋了许多,甚至还咯咯地叫了两声。
看它精神头愈发好,我心情也松缓不少。
差不多我一个人在院里头待到得有下午的时候,外头又传来了喊话声,这声喊得竟然是刘鬼手,李阴阳在不在。
我当时愣了一下,不过很快就听出来,这声音不是黄七的么?
黄七这码头上的跑腿小厮,虽然作用不多大,但是他消息灵通,而且哪哪儿都知道一些事儿。
否则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