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我没好多问,明显看得出来,纸人许不打算给东西。
并且纸人许当时还叮嘱了我一句话,让我不要借衣服给别人穿!
这会儿一瞬间想清楚这些事情,我觉得心里头都堵得慌。
按道理,我不应该这么大意才对……
是喝酒上了头,再加上进来的时候,本身这丧葬街就有点儿诡异,肯定是这男人搞的鬼!
思绪骤然间落定,我额头上更是汗水直冒。
因为我这会儿,卯足了劲儿,竟然还是动不了身体……
就和撞祟了一样!
那男人直勾勾地盯着我,冷不丁地又说了句:“黑心的老板,没良心的小杂碎,骗钱不还,要遭报应!”
“三天后,我要张皮,送到老地方,不然我来穿你的皮!”他说完之后,便转过身,朝着丧葬街外走去了。
细碎的脚步声逐渐在耳边消失,我额头上青筋狂跳,太阳穴也一直抖个不停。
等到那脚步声没了,我忽然感觉身体一软,一个趔趄,险些瘫倒在地上。
我勉强扶着大黑木箱站稳身体,面色苍白地看向街道出口,我心头发虚的厉害。
赶紧将东西拿起来,我脚步匆匆地朝着纸扎铺走去。
这会儿我脚下都还有些发虚,得集中精神,才能走得稳。
这一次,丧葬街就正常许多了,耳边能听到正常的风声,还有簌簌声,甚至也有轻微的虫鸣声响。
半刻钟后,我便到了纸扎铺外头。
这会儿纸扎铺亮着晦暗的烛灯,木桌后头,纸人许正在做纸扎,他旁边放了好几个纸扎人,手中还在做一个。
虽说纸扎无脸,但是他做得当真是惟妙惟肖。
我气喘吁吁,同时透着惊色,喊了一声许叔。
纸人许才抬起头来,他看着我,那张白得像是纸的脸上,多了两分笑容。
“阴阳?你二叔讲你去办事儿了,这才两三天吧?就回来了?”
明显,纸人许神色惊讶,声音还是尖细尖细的。
我抿着嘴,快步的走进了铺子里头,我脸色更苍白,没接他的话茬,而是说道:“许叔……我招麻烦了……”
纸人许倒是神态没什么变化,还是笑着说道:“自个儿去办事,哪有一次就成的,不怕麻烦,你二叔风流完了刚回来,在后院里头喝酒呢,把他喊出来,你再说说看,我们两个老的给你帮忙。”
我强笑不出来,声音发苦地说,我不是出去办事儿遇到的麻烦。
紧跟着,我便将刚才街前头遇到那男人的事情说了一遍……
我还没说完,纸人许就面色铁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