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的方向。
那只独眼,分明变得更加锐利,他这眼神我都不敢去直视。
鬼婆子低下头,咴儿咴儿地咳嗽着,从另一个方向开始带路。
这条路不再是水路,也不是顺我家那边走,而是方向相反,也在远离李家村。
月光从明亮,开始变得晦暗下来,这晦暗很快又被漆黑所取代。
这便预兆着,这一夜我们又在凶险中度过了……
黎明之前的夜色最为黑暗。
我们一行三人走着,我只能一只手托着背上何雉,另一只手则是去按着头顶的罗盘,格外的吃力。
越走,我心里头也越落空难受。
我爹出事,二叔就是我剩下的亲人。
可现在他也被留在这里,生死也在旦夕之间,让人无比煎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