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息一声,自言自语道:“这样的话,刘夫人一定对我和大骊怀恨在心,不如这样,你杀了情郎之后,我再让水神老爷宰掉你,你们最少可以做一对亡命鸳鸯……”
风情万种的妇人抬起头,那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眸子,充满了想要玉石俱焚的浓重杀机。
青袍男子轻轻向前踏出一步,轻轻发出一声嗤笑。
刘嘉卉之流,在他眼中无异于自不量力的蝼蚁。
妇人猛然惊醒,后退数步。
盘腿坐在椅子上的崔瀺捻住杯盖,轻轻扇动茶水雾气,清香扑鼻,有些陶醉地闭上眼睛嗅了嗅,然后缓缓睁开眼睛,盯着正在心中天人交战的妇人,崔瀺展颜一笑,啧啧道:“众生皆苦,有情为最。看在这杯好茶的份上,我就放过魏礼好了,真的,不骗你。”
妇人身子一软,差点摔倒,鼓起最后仅剩的胆气,怯生生哽咽问道:“国师大人,真的不骗奴婢?”
崔瀺忍俊不禁道:“骗你有多大意思啊?”
刘嘉卉当然不敢信以为真,原本极为精明的一个妇人,顿时失魂落魄。
崔瀺没好气道:“行了,出去吧,以后记得盯紧魏礼,别让他做出什么不可救药的蠢事,将来你能不能当大骊的诰命夫人,魏礼能不能在大骊官场飞黄腾达,全看你刘嘉卉的本事了。”
这么说,刘嘉卉就听得明白了,要不然大骊国师那种天马行空的想法,她是真的追不上,畏惧的感觉,已经渗透到了她的骨子里。
不单单是怕一个心思难测、貌似孱弱的少年,而是怕那所向披靡的大骊大军,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骊国师。
一想到和和睦睦的初次见面,妇人只觉得是一个天大的笑话,还心安理得地收了他两千两银子。
那恐怕是天底下最烫手的银子了。
崔瀺见她还愣在当场,冷声道:“滚出去。”
妇人连忙告辞离去。
等到妇人离开密室,青袍男子问道:“国师大人,当真不杀魏礼?”
崔瀺一脸坏笑,“你猜?”
青袍男子有些头大,苦笑道:“实在猜不出国师大人的想法,反正我只管听命行事。”
崔瀺呲溜一下喝了大口茶水,然后盖上茶杯,一起放在桌上,缓缓给出真相,“不杀,魏礼跟你手底下的那个河伯,是我大骊以后愿意大用的人才。”
青袍男子这次是真的有点措手不及。重用魏礼?这是为何?一个没有家世的黄庭国四品地方官,能入得了大骊国师的法眼?
崔瀺不理会寒食江水神的疑惑,一根手指轻轻敲击桌面,说道:“接下来,不是快要秋收了吗,你们大水府邸按照熟能生巧的那些老法子,让这个郡冒出一些事故,来点民不聊生的惨事,在快要民怨沸腾的时候,给刘嘉卉一个机会,捎话给魏礼,就说你这位水神老爷答应帮他摆平那些状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