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上,无法移动的硬板床,墙上的窗户带着铁栅栏,连脑袋都伸不出去,而且就算能打碎墙壁也没用,因为墙的另一边,不过是监狱放风的操场。
在床板对角的最里侧,还有一个马桶,这让冯雪明白,这里应该并不是用来关押无——至少原本不是关押无的设施。
“要说死角的话,倒也不是没有,但是想靠这点死角做点什么,未免也有点把人当傻子了。”将整个房间巡视一周,冯雪觉得自己果然想多了,这该死的监狱甚至没给他一条毯子!难不成在墙上扣点灰当底板?
哪能炼出点啥?
必定致盲的生石灰?
就在冯雪思考着究竟有什么可以当做底板来用的时候,一串脚步声想了起来,他也顾不上赤果的尴尬,瞬间从坐姿弹射起步,两下窜到栅栏门口,将脑袋贴在铁栅栏上。
在他的视野中,是一行十几人的队伍,他们大多穿着狱警装或者白大褂,也有少数几人穿着西装,不过最终吸引冯雪眼球的,是位于最前端,和一个一看就是头目的家伙走在一起的人。
不,说走其实有点不对,这个人坐着轮椅,从前方耷拉下来的两条裤腿里空空荡荡,左半张脸以眼眶为中心,向外扩散出狰狞的疤痕,而作为中心的眼球,却只剩下一个空洞的眼窝。
他用仅存的右眼扫过一个个被关在笼子里的无,冯雪能够深刻的感受到,那视线中包含着的,犹如毒蛇般的阴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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