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句‘谢谢爸妈’。
咬了两口荷包蛋,程千帆抬起头,露出笑容,“妈,我忘了说了,生日快乐。”
“爸,等我长大了,陪你喝酒。”
一切仿如十年前……他记忆中的全家最后一次给母亲过生儿。
程千帆大口大口的吃着面,泪水再也止不住,滴落在碗内。
……
第二天早上。
难得的晴天。
延德里的居民们忙着洗洗晒晒,安静的一晚上的弄堂里充满了生活的气息。
程千帆推开窗。
将一个提篮用绳子放下去,篮子里放好了钞票。
“刘阿大,来碗混沌。”
“好的嘞,程巡官,早上好。”
程千帆扫了一眼,碗里有十五个混沌,比别的顾客多了两个混沌,这是巡捕程千帆在刘阿大这里的牌面。
吃完混沌,用提篮将混沌碗放下去,就听到马姨婆又在和刘阿大吵吵说混沌煮烂了,要多赔一碗混沌汤。
仔细检查、擦拭了自己的勃朗宁配枪。
程千帆换上巡捕制服,他推开窗户,放了一盆兰花在窗台,为了避免花盆坠落,特意用一根红布条横着将花盆绑了个结扣,又检查了一下,确认不会坠落,这才关窗上栓。
这既是向组织报平安,也是请求组织和自己联络的暗号。
他现在和组织失联了,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向组织发出信号。
这是一种笨方法,也许明天组织上明天就会来和自己联系,也许半年,一年都不会有人来联系。
“帆哥,救我。”
程千帆熟练的按住。
在半大孩子的惨叫声中,程千帆出了延德里。
今天的中央巡捕房,应该会很热闹。
……
也就在这个时候,金神父路的三味亨餐馆的东家范老三正在发愁。
他店里的伙计赖小五昨天夜里和一个喝醉的瘪三起了冲突,被打的鼻青脸肿的,他去看了看,没个三五天甭想上工。
这可把范老三愁坏了,店里就赖小五和罗瘸子两个伙计,俩伙计轮流跑堂和送外卖。
现在赖小五伤了要歇息三五天,他犯不上为这三五天再去雇人啊。
最重要的是,他舍不得花这个‘冤枉钱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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