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喜,但马上就想到,他长子有些内向,当初想请西席,就是不愿儿子在外被欺负了。况且现在他丢脸丢到家了,此时把孩子放到公众的地方,他自是更加担心了。
“嗯,我带他去看看。”张让点头,端了边上的药给他,伺候他喝了药,又给他几本书,这才去更衣,让人去叫小公子。
张谦坐着陪着白茯,两人有点尴尬,白茯不善言辞。所以张家人觉得他有些阴沉,与张谦向来也没什么话说,所以两人面对面,就显得这俩真不熟了。
“那个……”两人异口同声,又相似无奈的一笑,白茯指指茶,示意张谦喝茶。
“其实受骗的不止你一人,而且……”张谦捧着茶碗,尴尬的喝了一口,下意识的说道。
白茯的脸一白,瞬间又变红了。
“姐夫,不是安慰。而且,实儿也觉得你没错。”张谦忙说道。
白茯呆了一下。
“真的,她说大姐夫多年进士,号称才子,其实这些年,也不过六品,还是大姐央了程老夫人,弄了一个学政的差事。三年后回京,约是能晋从五品。你这些年在兵部里,能靠自己升到从五品,原本就十分难得了。你知道实儿的,她现在也领着军职,军中的事,她还是知道一些,所以你想换个位置,她特别理解,其实你跟她说说,这事挺好办的。原本你资历就够了,去田家军,或者去沉家军,都不是难事。若不想离京,留在兵部,庄大人也是靠得住的。”
“我想离开兵部就是因为这个。你娶了郡主,她又领着田家军的主帅之职,回头我怎么样,都洗不干净了。这回升等是必然的,所以就想换个地方上的职位,省得让孩子们将来难堪。”白茯忙摇头。
“您真是的,她是郡主,你到地方,你以为没人说?我七品上朝,还在刑部占着位置,刑部那些人早就烦死我了。我自己知道,我就是喜欢研究律法,喜欢和实儿一块研究桉子,看看那些桉子背后的故事,我们俩就是这么开始的,我们喜欢这种日子。我心不歪,怕谁说?”张谦看着姐夫,坦然的说道,“现在呢,伤了腿,想换一个安生一点的地方吗?”
“你觉得呢?”白茯想想,看着这个几乎看着长大的小舅子。
“这回姐夫有点冤枉,明明该你升等了,这事一闹腾,升等是不可能了。所以现在你喜欢什么?若是喜欢读书,去兰台寺、秘书省,这样也利于养病。若是想低调一点,去接一下方闲之前的职位也不错。”张谦想想,低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