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!”王仲理跑出来,看着实娘。对实娘磕着头。
“方闲所有领用旧甲、兵器记录全是你签的,而且你也是知道这批旧甲是拿出去卖钱了,你还分到了钱。倒卖旧甲,视同谋逆。是,是方闲让你干的,这职位是方闲给你弄的,所以方闲说没事,你就觉得没事。你脑子呢?现在知道方霞无辜了,你早干什么去了。方霞现在不是以方闲女的名义被处死,而以你王仲理之妻的名义被处死的!”实娘看到王仲理就气不打一处来,他竟然一直在和方闲做倒卖军·资的生意,还赚了不少钱。结果这些军·资全部进了叛军的手上,他被杀,真的一点也不冤枉。
王仲理呆坐在地,而方霞则轻轻的蹲下,拢住了他,“没事,没事,一起死了挺好的,真的挺好的。”
王仲理抱着方霞大哭起来,他悔,可是他却不知道悔什么。
“那我们呢?爹做的事,我们全不知情……”方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,她觉得自己最是无辜,凭什么,她还未绽放,就要凋零?
“因为你是他女儿!”实娘对着方雪就没这好脾气了,冷冷的说道。
“你也是!大哥也是!”方雪疯狂了,“就因为你们是嫡出的,于是你们……”
“我姓田,名息,字穆实。”实娘平静的看着她,“大哥我已经奏请陛下,之后他将随母姓。以慰何夫人在天之灵。方闲与黄氏杀妻的奏折,我以郡主之名上奏,走的正规渠道,我和大哥,都不再是方家子弟了。”
“他为什么谋逆,都是因为你。你恨他,你就像他头上悬着剑,他只是想……”方老爷子终于抬头了,指着实娘痛心的说道,“方家已经完了,你还要往他身上泼脏水,你安的什么心?”
“公道!何家,吕家要的公道,方闲谋逆,早就罪无可恕,明天就要处刑了,真用不着这般特意把二十多年前杀妻一事拿出来说事,因为不能再杀他第二回。但是,何家,吕家的公道在哪?何夫人的棺椁还在方家祖坟,从此,她成了什么?谋逆罪人之元妻,何夫人和我母亲凭什么要背上谋逆罪人之妻的名号;而生而亡母,我和大哥又做错了什么?凭什么要承受生而不孝的罪名?我大哥和他孩子们又凭什么成为罪人之子孙?明明我们都是方家的受害者。这一切,凭什么?”
“就凭你是方家子孙!”方老爷子冷冷的说道。
方老爷子鹤发鸡皮,但看那虎背雄腰的样子,还挺有点军人气质的,他阴郁的眼睛盯着实娘,这是他们祖孙的第一次相见,之前他也不在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