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资金流向上,倒是很有成效,实娘发现贺致胜的资金往来有问题,从十二年前账上消失了一大笔钱后,之后他的账上每年都会消失一笔钱,而实娘手下追钱倒是挺有一手,此时没有银行,可是有钱庄,还有镖局。
比如说,谁会带着那么大笔银两上路?纵是现代运钞票也只能找押运车,而且说了,抢劫,想靠人力,一人极限是四百万人民币。再多,就不是一个成年男人能拿得动的了。
古代的银子,或者黄金也就更重了,而且无论是走钱庄,还是走镖局,这钱就一定有痕迹。只要有痕迹。她就能一个个的把人给揪出来。
人一个个的揪了出来,钱的方向也找到了,实娘轻轻的松了一口气。她可以去见贺致胜了。
刑部大牢的一个小单间里,贺致胜一个人关在里面,没有窗子,什么也没有,而实娘也吩咐过,不要跟他说话,一个字也不要说。等着小监房的门开了,贺致胜的眼睛似乎都睁不开了。
实娘没进,而是让人把他带到了一个有窗的审讯房里,边上都是刑具,他被拴了在张大木头的刑台上。而对面坐一位明艳的少女。
「要我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吗?」那少女起身,还是对他一礼。
「你是?」贺致胜怔了一下,狐疑的看着面前的少女。
「洪嬷嬷说,我幼时,您常和三娘去看我,给我做好看的衣服。你说我胖,怕三娘抱不动,于是一直抱着我。」实娘的声音很清脆柔和,听那声音,都像是能想到曾经最愉悦的时光。
「实儿?」贺致胜抬起了头,似乎想从她的脸上找到曾经那个女孩的影子,「你眼睛没变。」
「谢谢!」她笑了,看着他,「谢谢你救了我,不过回去之后,我烧了半个月,什么也想不起来了。都不知道你救过我。不然,我接手赵家的生意之后,至少对你会网开一面。」
贺致胜还是静静的看着她,却一个字也不说。
「十五年前,贺家老家主去世了,嫡支被贺氏逼得快没地待了,然后那一年,你碰巧……或者,你刻意的认识了赵家的独女。
你是号称贺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刺绣天才,而赵娘子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绣痴,你教了她很多东西。
赵家原本就是生意人,赵家与贺家原本不存在什么竞争,你们做高端市场,赵家走平民路线。他们不在意绣艺,他们走的是量。反正真的懂的有几个?
所以你们定亲顺理成章,大家乐见其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