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您想到什么?”实娘忙看向了老爷子。
“‘纵是远宁侯府真的参与了叛乱,但以其先辈的功绩,皇家也是该原谅的。’这是原话吗?”老侯爷抬头看着儿子。
“是,这是卷宗里皇上御笔朱批。”这个张谦很肯定。
“什么样的功绩,连叛乱都可以原谅?”老爷子眼睛微眯,看向了实娘,“永昌侯府五代不许入仕,你说为什么?”
“第一代永昌侯功劳太大,又以一身之力让同僚都没了封赏,讨好了太祖,却把太宗和同僚,同时得罪死了。人家三代才能洗清的仇恨,估计永昌侯会至少五代才能解决。”实娘想想说道。
“什么样的功劳,能谋反都能原谅?这话,第一代永昌侯都不敢说吧?”老头子点头又摇头。对于实娘的话,他显是认同的,所以不用评述,于是他又回到刚刚的话题,一个被太祖说能当并肩王的先祖,五代不敢出仕,就怕被追杀。而一个小小的远宁侯何德何能?
“要不要我去问问舅舅,看看他们家到底立了什么功劳?不过他们家都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了,为什么要反叛?主要是,我舅舅也算有大将之风、明君之像,一下子就查了两起谋逆了。我舅舅也不至于比先帝还讨人嫌吧?”实娘都替舅舅有点冤枉了,小心思是有点多,但是真的还不至于比先帝还烦人吧?
“现在重点是这个吗?”张谦瞪着她,现在是替她舅舅气愤的时候吗。
“现在重点就是这个。”老爷子赞许的看了儿媳一眼,扫都不带扫儿子的,“先帝性子暴戾,一个连自己儿子,还是太子都拿去祭天的人,杀人真的全凭心意。谁也不知道哪个能碰上。所以谋逆这个……不是没人谋逆,而是有那想谋逆的,只怕还没商议好,人就莫名被拖出去了。那时活着都费尽了全力,谁有空想别的。”
“爹!”张谦忙左右看看,他真的觉得要不要关门了,这话说得太可怕了。再说,这时,说先帝之暴戾有意思吗?主要是他们谈的是远宁侯府的事,现在他有点查不下去了,里头的事都显得怪怪的。他虽说在父亲和妻子跟前不显得很聪明的样子,但是,他又不是真的傻!京中惟二的才子,什么事看一次就会的主,也就老爹和妻子觉得他傻了。
“还不错,听明白了。”老头看看儿子,想想,“不过我们说的这些,好像与你们的桉子没什么关系,若真的立下大功,为何不接母出庵,前朝也有这样的事,父亲去世之后,儿子把冤枉的母亲接出庵堂。”
“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