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子,把自己靠着张谦的背,“我决定今天不起床了,就好好的睡一天。”
“过会我去吕家,也不对,我觉得谭大夫似乎不太对,昨天让我送你出城,现在你在城里,我都觉得不安全,送你出城,真有事,怎么办?”张谦接了碗想想看小声说道。
“去找神针大夫吗?”实娘闭着眼,还是有点懒懒的,但脑子也动得飞快。觉得谭娘子不安全,那神针就安全了?
“嗯。”张谦认真的点点头。
“真是,若是我不爱信人,情有可源。你这不爱信人的性子是像谁啊?”实娘笑了。
“你信谭大夫?”
“每个进因缘庵的女子都有自己的血泪史。谭婶婶自己不姓谭,是夫家姓谭,她的医术是娘家传的。自己喜欢,可是夫家觉得哪有女子出门行医的,不许她做。
她后来有了身孕,她结果夫家非说那孩子会阴月出世,生而不祥。不许她生,好好的孩子闷死了肚子里了。
谭婶婶会医术,救了自己,却不能再生孩子了,拿了休书。她不想回家让父母难过,于是就在京城里做了女医,帮妇人们看诊,赚了些钱,又被前夫家里闹腾。
后来是六娘子路见不平,把她带回了因缘庵。六娘子的性子你知道,最是睚眦必报,就派人盯着那家人,有点错就罚,越罚越让人心焦,最后,那家人被逼得分崩离析,狗咬狗,最后全家散了。
六娘子后来跟我说时,就说,人就是欺软怕硬,他们只会找软弱的人欺负,其实也代表他们实际更加懦弱,因为他们都不敢反抗,只敢内部撕咬。就像地底的老鼠。
那家人离开京城之后,我娘问谭婶婶要不要回京,她拒绝了。觉得在因缘庵里舒服,不想动了。于是这些年就一直在庵里。她很疼我,因为我和她的孩子一样大,我生母的遭遇与她也差不多,所以她会移情于我。”
实娘闭着眼,就在张谦耳边说起谭大夫的故事。她此时真的觉得他想多了。
“那么恨夫家,为什么还以夫家姓为姓?”张谦反问道。
实娘怔了一下,这个问题她没想过。她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叫谭婶婶,但记忆里,就是叫她谭婶婶,就没想过要换称呼。既然都没想过要换,那么她更没想过,这故事里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漏洞。
“放心、放心,我回头问问六娘子,你自己就在家待着。”张谦扶她再躺下,自己去洗漱了。
六娘子已经回了吕家,她肚子大了,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