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这世间任何人,中了此毒不出一时三刻便会死去,除非宁钰是一品入脉的高手,万毒不侵,可有遗留痕迹证实,他确实是身中此毒。
许洋摇了摇头,并未直接回话,他先是为自己满上一杯茶水,捏起白玉杯,凝视着升腾的热气,轻轻一吹,然后过了一会儿,才将这杯温茶一口饮下,笑道:
我亲手泡的西荆子,果然不俗,看来我仍是有做世间第一采茶人的水准。
姜承瞧着他这般淡然,心中竟再燃起一股无名之火,气极反笑:
好好好,等二弟得了皇储,夺了我的兵权,必定打压站在我身后的江家,许兄,抄家灭族指日可待啊!你如此喜爱你的西荆子,不妨下辈子投了胎做颗茶树,岂不快哉?
许洋听闻这番话,乐呵呵道:殿下莫急,听我细讲,棋阁是什么?那就是个蝼蚁般的东西,看着聒噪,实则只能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,而宁钰是何等人?妖孽之才!他绝不会如此轻易死去,即便是有人将他的头颅摆放在我的面前,我也不认为那就是他。
姜承细想,沉吟道:你所言有理,可他确是中了天蚕之毒。
江家少主温和笑道:
殿下,你只要明白一点,像他这般心计深沉之人,费尽心思,联合一应势力,谋划良久,再以我西荆楼数百人性命铺路,展开这鲜血淋漓的局面,怎么可能只是为了给自己营造一个必死之局?或许......当我们都以为他真正死去的时候,他早已躲藏在暗处,冷眼看着我们这些局中人不断挣扎着,却永远无法摆脱他给我们安排的宿命,这手段,这算计,嘿,跟南边那人一模一样,都是些个心狠手辣,淡漠无情之人。
姜承轻呼出口气,问道:你的意思是......
江家少主眉眼闪烁,面上却依然带着淡淡笑意,点头回道:是的,在我们都以为要结束的时候,他的这盘棋,才刚刚开始,殿下,拭目以待吧。
这万京城......要变天了!
有的人死了,但没有完全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