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。
王安琪搀扶着王十九,推开房门,径直朝躺在床榻上闭目沉思的宁不凡走去。
王姑娘来了。床榻上,宁不凡笑意浅淡,朝红裙少女轻轻颔首,似是没有被她按在床榻上,打了一整夜。
王安琪面色青冷,先是搀扶着银发老者坐下,然后捏着短萧又朝宁不凡走去。
宁不凡脸上笑意一僵,无奈道:别打脸成吗,谁人不知,我宁不凡是靠脸吃饭的!这话说着也没错,若不是凭靠缙云公主的照顾,他或许会成为有史以来,第一个住在桥洞底下与乞丐高谈阔论的驸马都尉。
王安琪轻哼一声,将碧绿狭短洞箫抵着宁不凡的脖子,脆生道:你与我的账,晚些再与你算,你且告知与我,何时才能去找那姜承与司涯报仇?
听闻这句话,宁不凡嘴角露出一丝弧度,歪着脑袋,懒洋洋道:怎么,你终于想通了?上官雨希之死,虽是他派人杀的,可率先设计棋阁的,可是姜承与司涯二人。
王安琪手中洞箫稍稍用力,便把宁不凡按在床榻,不得动弹。
她脸上神色渐冷,恨声道:你们,谁都逃不掉!我一个一个算账,等把他俩杀了,再杀了你!
被按在床榻上的少年,仍是面色温和,他和颜悦色笑笑,懒散道:大概明日吧,皇宫会出现骚动,那时便是你们最好的时机,机会只有一次,王姑娘不可错过。
身染寒魄之毒,两日后才会发作,按照与未湖楼事先计划好的,昨日便会把寒魄交由李不二,若是不出意外,依李不二的诡异身法,昨夜便应已得手。
到今夜为止,已过了一天一夜有余,算算时日,明日大概便是寒魄之毒发作的日子。
那时皇后染毒,后宫骚动,宫门必定紧闭,禁军也必定封锁消息,严防死守皇宫安危,哪里还有谁,顾忌的到万京城别处发生的一些骚乱。
而大皇子姜承暂时被夺了兵权,身旁只余下不足百的亲卫,司涯手中西荆楼尽皆被拔除,眼线尽失,确实是对他俩下手最好的时候。
恶魔牌已出,命运和正义牌蓄势待发。
宁不凡费尽心思,谋划月余,不惜以身犯险也要造就的局面,终于面临摆上台面的时候。
时机......终于成熟了。
有的人死了,但没有完全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