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恶寒归恶寒,该做些什么,司涯倒是一点儿都不含糊。
他侧头看向宁不凡,以平淡的口吻提醒了一句:
天风国的这位二皇子城府极深,陈兄动手时,当要留意些才是。
城府极深?宁不凡哑然失笑,微微摇头,沉吟道:
我与那人接触不过数次,却也知道,他是个极为偏执的人,对于想要的东西,即便是把剑放在他的脖子上,他也要想方设法得到。似他这般人,就算你将他的腿打断,将他的手砍了,他也不会放弃想要的东西。
否则,何至于数次试探自己?
第一次在街上与缙云公主闲逛,却与姜然偶遇,其间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语,算是一番敲打。
第二次在凤栖楼,孟河离苏与自己结盟之时,姜然早已暗地里派了凤栖楼发展的人手,潜入自己身旁,算是警告。
第三次在长留王府,诗会上姜然再次以秦天为棋子,质问自己诗文才名,欲败坏自己声名,这一次,算是彻底摊牌了。
最后一次,姜然又与棋阁联手,派遣上官云顿等五名二品闻道境巅峰高手,齐聚驿馆刺杀自己......虽然这些都是自己布下的暗局,可,若非真正顺了姜然的心思,又怎会如此轻易便入局?
既然入了局,做了棋盘上的人,那便不用出去了。
大势难改!宁不凡笑意不改,潺潺道来。
皇帝陛下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,我此前种种暗手,皆是为了引起这位皇帝陛下的疑心,当然......他早就看破了姜然的心思,只是,手足相残一事彻底触及了皇帝陛下的逆鳞,他将整个京都交由姜然手里,又将大皇子驱逐出京,为的便是要看看他的这位二儿子,究竟有没有谋逆之心,究竟有没有对手足血肉的一丝亲情眷顾。
司涯接过话茬,轻声道:可,即便大势铺就,即便陛下生疑,即便姜然没有丝毫眷恋手足之情,也没有这么容易就会选择谋逆,陈兄......若是姜然并未按照你所说的走下去,你耗费月余,以成百上千条人命为代价所做出的棋盘,便算是毁了。
他停顿了一下,深深看了一眼斜倚石阶的少年,说道:这是一场赌局,只是,你并无十分胜算。
宁不凡迎上司涯的目光,认真道:这不是赌局,这是大势!
所谓大势,并非小节可改,我们既然已经将他放到了那个位置,那他只能顺着大势,不得不往前走,我说过,那位二皇子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