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手捋平上面的褶皱,轻声问道:王姑娘......
嗯?
送秦天回返之时,是否顺畅?
我将他丢在家门口,随手一掌拍碎了他家的大门,然后我躲在暗处,瞧着府里的人将他抬了进去。
这动静还挺大,宁不凡微微咂舌,缩了缩身子,贴近地面,心中想着的却是司涯跟他说过的那个人。
那个天机榜上名列第七的遮天。
这人实在神秘,也不知究竟是谁,到底会不会影响到眼下的局势。
昨夜抱着竹椅睡了一夜,寒风呼啸,根本未曾睡着,今日又与司涯在街上勾心斗角数个时辰,早已是心力交瘁。
无数道复杂的思绪不停闪烁,跳动,一个又一个想法延伸,推演,每个细节每件事的各种成百上千种可能出现的情形一一浮现在脑海。
一股浓浓的疲惫袭来,宁不凡嗤笑一声,自语道:此事过后,老子再也不搞什么勾心斗角的算计了......太累了。
他终于沉沉睡去。
梦里有层叠壮阔的江湖画卷,梦里也有千回百转的奇峰山脉,梦里还有遮天蔽日的万千剑芒,最重要的是,锋寒陡峭的无尽山巅,有个人傲然伫立,静静地凝望他。
剑眉星目、头发蓬乱、胡子拉碴的叶辰眉眼柔和,温润无波,只是看向他,仿佛在说:
来,上山!
来,拔剑!
有的人死了,但没有完全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