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陛下思量再三,手中黑子轻轻向棋盘点了下去,口中默念:这一子,断!
皇后娘娘细细看去,柔和一笑,赞叹不已,陛下果真妙手,一时之间,臣妾竟不知该如何化解。
其实这一手断实在称不上是妙手,不过是寻常罢了。
皇后娘娘轻点一子小尖便可轻易化解,只是......这位自视甚高的皇帝陛下想了如此之久,那么她便要让这位皇帝陛下,顺心得意。
故此妙手。
当真妙手。
哈哈......皇帝陛下狠狠一拍大腿,得意洋洋,拉了一声长调:哎朕的棋艺,当世无双!纵横棋坛二十余年,未逢敌手!不过......皇后能陪朕下了这么久却还只是稍落下风,已是十分不俗了,万不可过于苛责自己!
皇后娘娘随意下了一手扳,佯装叹声道:那不还是陛下怜惜臣妾,若非陛下悄悄留了手,否则,臣妾不到中盘便得被屠下一条大龙。
皇帝陛下脸皮极厚,傲然摆手道:知道就好!
下棋毕竟只是下棋。
若是用这些小手段,能让她的这位夫君开心一些,她也宁愿输一辈子。
......
雍城城门大开。
数百守门兵将与雍城太守李岩一同跪在地上,迎接着天风国最为尊贵的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。
圣驾行至城门时,数百人磕头恭敬道:陛下万年,娘娘万年!
起来吧。车厢内传来淡淡的声音,饱含威严。
海落与魏贤各自骑着枣红色战马,伴在车驾两侧,闻及此声,魏贤当即下马扶起雍城太守,笑道:陛下让你们起来。
谢陛下!谢娘娘!数百人兵将起身后,半弯着身子不敢抬头看。
雍城太守李岩已是六十耳顺之年,满头白发沧桑,笑起来,脸上的褶子像是山上堆积的沟壑,他先是朝魏贤与海落二人行了礼,这才眨了眨浑浊的眼睛问道:敢问魏总管,陛下要在这儿待几日啊?
魏贤轻轻拍向李岩肩膀,呵斥道:李大人,你也为官这么多年了,怎么还是这般口不择言!陛下的行程,是你我这等身份的人能过问的吗?
李岩面色慌乱不已,连忙道:下官知罪,下官知罪。
海落跃下枣红色战马,笑道:魏总管不必苛责李大人,此前曾派斥候让他备下足够两万人马供用一月的粮草,想来此时还未备好......李大人大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