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道开天十余载,江湖才刚刚步入不惑的时代,眼看着就要造就一场盛世,天门的忽然开启却让几乎所有的大修行者义无反顾的跨过天门,为了人间大义与仙人交战。
这是一桩足以载入史册的大事,也是能让后辈传颂百年甚至千年的大事,对于真正的江湖人而言,‘风流’二字,最是杀人,为了博得风流之名,他们可以舍弃一切乃至性命,也唯有如此江湖,才称得上可歌可泣。
荀千云如此,诸葛轩逸如此,紫衫南风也是如此,所有跨入天门的大修行者乃至柳村的两位天顺高手,皆是如此。
百丈高空,宁不凡与王二十的交手还未停息,而江湖与仙人的厮杀却即将分出胜负。
张伯与王寡妇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,两人合力拦下二十一位仙人,且战且退,瞧着似乎游刃有余,实则与仙人的不断交手,让他们受了不轻的伤势。
天门之内的天地之力,唯有天上的人才有资格调用,来自人间的大修行者,只能凭借自身气机拼力鏖战。
仙人能够调用的力量近乎无垠,张伯与王寡妇虽然拼力杀死七八位仙人,但他们的一身气机也几乎耗尽,即将走向败局。
与赵政交战的仙人,是一位体修,大成体修,万法不侵。
这一场厮杀,憋屈至极。
赵政无论是调用儒家秘术亦或是催使问心剑意,都无法伤到仙人分毫,反而被仙人的一双铁拳,砸的七窍流血,竭力拼杀百招之后,赵政终于败了,败得极惨。
他与他的剑一道被狂风骤雨般落下的铁拳、砸的宛若瓷器般寸寸龟裂破碎,内衫被鲜血浸透黏在后背,身上穿的那袭黑袍,早便碎成了布条。
七窍流血,凄惨至极。
仙人眸光璀璨,遥遥望着脚步虚浮的赵政,笑问,“你——就是圣人弟子?看来,这圣人也是个虚名之流,否则怎么能教出似你这般庸碌弟子?”
声若雷霆,满是嘲弄。
赵政一字不发。
若是往日,有人胆敢以言语辱没他的师门,他必定怒不可遏愤懑至极。
可在这一刻,赵政竟然出奇的平静与沉默,他抬眼望着面带讥讽的仙人,就像是看着一具行走的尸骸。
他想起了当初李三思将日、月两卷天书交给他的时候,曾经说过的话——对于读书人而言,愚蠢从来都不是最大的罪过,无知才是。往后啊,你可以做一个愚蠢的人,却不能做一个无知的人,并不是读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