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厂长一边看,一边点头:“好好好,都很好。我看得出来,你设计了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。真是考虑周到。”
李文军笑:“我爱人擅长画画,回去我找她给你们多设计几套。”
梁厂长忙放下图纸,用力握了握李文军的手:“这样真是太好了。我就说李文军同志的审美怎么这么出色,原来是有个贤内助。”
陶光明弄得满身大汗,跳下车来:“走吧,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了。”
关键回去为了防止瓷器震碎,只能慢慢开。
李文军忙跟梁厂长告别,跳上了副驾驶座。
一路上,陶光明紧张得不得了。
平日里他开这个军用吉普车都是泥里水里,河滩山路横冲直撞,哪里试过这么憋屈。
踩油门怕太快,太颠簸,不踩油门怕速度太慢死火,爬坡上不去,还要避开泥坑和石堆,躲避时不时窜出来的猫狗鸡鸭和孩子。
再加上天气热,又饿了,他本来烦躁无比,可是因为开车只能憋着。
李文军知道不好开,一句话不敢说,紧张地看着路。
“要不要,换我来开开。”中间李文军问了两次。
陶光明只是摇头:“你要开到田里,我们今天就前功尽弃了。”
来的时候一个半小时,回去足足花了两个半小时,硬是下午一点多才回到县百货商店。
陶光明把车子停稳在卸货区。
李文军跳下来,说:“辛苦了。”
陶光明却不动,也不说话,就这么定定坐着望着前方。
李文军凑过去:“怎么了?”高度紧张三个小时,任谁也受不了。他好担心陶光明出什么问题。
陶光明像是从凝固中醒了过来,皱着脸倒吸气:“嘶,死了死了。腿抽筋了。”
李文军哭笑不得:“抽筋了就抽筋了,你倒是说句话。这样一声不吭,我还以为你晕了。”
陶光明骂骂咧咧,在李文军搀扶下下了车:“晕个屁,我特么睁着眼呢。等下出了这里,我们两个恩断义绝,你太特么讨厌了,每天都能想出新法子折磨我。我是上辈子欠你了吗?欠你多少,你告诉我,我一次还清,总好过这样求生不能求死不得。”
李文军被陶光明骂却笑得更欢:“等下慧姐看到瓷器,你就不会骂我了。”他这么着急,大费周章的去做瓷器,还有一个理由,就是想通过陶光明送给陶路遥。虽然不知道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