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永定哼了一声:“这几天发大水,鱼和虾烂便宜。”
大家一听,气到不行,个个拿眼睛横他:“不想吃别吃,阴阳怪气的。”
“就是,坐轿子骂人-不识抬举。”
“还这么不识趣,是又不想干了吗?”
“不想干,你就走啊,别来祸害我们。”
“有这么好的菜还堵不住嘴吗?怎么这么讨厌?!”
王木森说:“爹,求求你,别说话,你就吃饭好吗。”
王永定只能闭上了嘴巴,乖乖排队。
轮到他打菜时,李翠花拿了打粥的大勺过来舀了满满一勺通心菜往王永定碗里放。
王永定把碗一收说:“我不要那么多青菜,堆满了,碗里哪还有地方装荤菜。”
李翠花似笑非笑:“你不是说不稀罕鱼吗,现在发大水,鱼虾都烂便宜。你就勉为其难吃点素菜吧。”
王永定被噎得不行,说不出话来,许久才梗着脖子:“烂便宜也要吃,我不吃素菜。”
李翠花只是气不过王永定整天胡说八道,故意气他,现在目的达到了,也懒得再跟他说了,放下了通心菜,改小勺,再按照平日的分量一样打了一些给王永定。
王永定刚才被李翠花戏弄了一下,哪里还敢抱怨荤菜不够,灰溜溜就端着碗去桌子边吃饭了。
其他桌低声议论。
“真是犯贱。好好的饭不吃,非要讨一顿骂再吃。”
“他就那德行,不挨骂吃不下饭。”
“最后不还是厚着脸皮要吃下去,何必呢。”
“真好笑。逗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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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李文军叫人又运了几十车鹅卵石来。大家就把鹅卵石铺平,然后整个操场都填满,抬高了几公分。
每每有车进来,王永定就心惊胆战的,觉得是来抓他的。
到晚上吃饭的时候,王永定才深深出了一口气。
看来是他太心虚太多虑了。
那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,而且他自己和两个儿子都喝了,李文军也怀疑不到他头上。
晚饭吃木耳烧鸡,花菜和土豆。
王永定不敢再兴风作浪,其他人都很满足。
关键是领钱领得开心。虽然比之前少,可终归是有钱了。
他们可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:钱揣到兜里,才是自己的。别人说得再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