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想要干什么。”
“路太远了,他可不值得我们这样大费周章,都翻不起什么风浪!”
这群人议论纷纷,最后化为哄笑,声音虽远,卡尔曼依旧全部收入耳中。
听觉敏锐,这是种族的天赋,或许与天生拥有的相貌一样。
卡尔曼紧张地握紧拳头,指尖泛白,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呼吸变慢,胸膛像是堵塞了某个缺氧的管道,令他的肺部一阵阵疼痛。
这只是玩笑,卡尔曼提醒自己。
这些商人在酒馆集体闲聊时,偶尔也会贬低一下其他赚了大钱的同僚,只是一时有些嫉妒罢了,也为了找个乐子,缓解操劳许久的压力。
甚至可能是醉酒,毕竟半天前他才看到其中的一人偷偷喝了杯酒。
……可一个替人跑腿打杂工持续半年的小伙计,又有什么好嫉妒的呢?
这样的纠结延续到夜晚。
回到简陋的床上,卡尔曼试图冷静的脑海里始终徘徊着这样的声音。
他知道自己的同胞中有小偷,有盗贼,有被人族所不齿的败类族人。
但自己分明不是这样。
卡尔曼不知道如何描述这个晚上。
他想用睡眠来冲刷这种沮丧,因此辗转反侧,到深夜才睡着。
鼠人睁开眼睛,便看见自己身旁放着一块烤好的肉。
老鼠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,立刻吃掉烤肉,舔干净手指和胡须上沾染的油渍,身边堆积着昨日剩下的骨头架子。
太美味了!
他不断的吃,不断的吃,直到有人破门而入,乌泱泱的人群挤在门口,表情愤怒而公正,指着鼻子告诉他:
“你是一个小偷。”
卡尔曼真正惊醒,才发现时间尚是凌晨,这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梦。
一个毫无逻辑的噩梦。
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贼。
有人说,梦境是现实的预兆。对于勤奋努力的卡尔曼弗莱明来说,这自然是无稽之谈。
但卡尔曼也明白,毫无逻辑的梦境也有意义,他一清二楚,梦中的自己,或许正是人们眼中的自己。
形貌迥异、贪婪无度,生来就是小贼的样貌,注定没有商人的信誉,注定是玩笑中永远被嘲讽的对象,注定是一个不被人信任的跑腿小工,而非诚实的合作者。
卡尔曼很难不沮丧。
他失眠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