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还是要去干最要紧的事情为好。
神谷多看了拿着蓬莱玉枝四处处理污秽的小神姬一眼,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,片刻后又转身朝着祭台下方走去。
宫司正在那里。
这位宫司一开始被三个发狂的大祐围攻,本来就有负伤,紧接着又近距离被卷进黑辉夜与神谷川的战斗之中。
神明打架,像宫司这样的荒神可就遭殃了。
果然,能以荒神的实力在神明战斗之中有所参与,并且做到保全自己的,只有神谷手下那些训练有素,专打硬仗的式神们。
寻常的荒神可做不到这一点。
“宫司大人,对吧?”
神谷川在宫司的面前蹲下。
宫司抬头,她脸上的面具碎了一半,露出半张端庄娴静,又冷漠疏离的面孔来。
“你……不洁者,你怎么能踏足月城?”
宫司开口。
她的语气听起来既不愤怒,也不激动,就像是冷冰冰地在陈述事实。
嚯?
明明都这样了,口气却还不小嘛。
神谷算是知道,白辉夜那种有点不分场合的方式是从何处学来的了。
敢情她的族人都是如此。
不过,神谷并未因宫司的话而生气。
倒不是他有多大度。
只是这种话,你要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来讲,神谷大概真的会感到不爽。可现在——
这位原本应该无比高贵端庄,身居月宫高位的宫司。
一身洁白的狩衣沾满污秽,面具破损,连礼冠都不知所踪,发丝凌乱。
被人打至跪地,还可怜巴巴地仰头看着我说这样的话,那听起来可就是另一种感觉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被悟那家伙给“反向调教”了,神谷丝毫不介意看到原本趾高气扬的人吃瘪受辱。
当然,平时和悟的互动,那只是家人之间无伤大雅的小情趣。
至于眼前这位宫司嘛……
你要是这么对我这个救命恩人讲话,那我可要动真格的了。
神谷抬手,用力扼住了宫司光洁又白皙的后颈,将她抬起的脑袋按回到地面,贴着污浊的腐土。
“听着,要不是我这个不洁者,月城已经不复存在了。而且只要我想,现在就能覆灭这里。我觉得我有权利这么做,权当是收回了你不配得到的善意,让月城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