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师在自尽之前,就是这样子称呼行疫神的。所以,是她吗?一个……13岁的女孩。”
一个仅仅只是因为曾经罹患霍乱并痊愈,就被同类当做牲畜一样对待研究,最终毫无尊严离开人间的女孩。
神谷川皱了皱眉头,在心里随意猜测:
“育种师和小沼清芽的关系……亲人?儿时的青梅竹马?”
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,曾经一定非常亲密。
“看来小沼清芽的死亡,让育种师变得很极端啊。我现在算是明白,他为什么会偏执地想用灾祸来报复社会了。甚至不惜一切代价,哪怕把自己变成怪谈。”
而且神谷估计,寻求复仇的漫长岁月里面,育种师早就丢失了本心。
在对抗大傩阵的时候,育种师早就做好了自尽的准备。
也就是说,已经变成了行疫神的小沼清芽,在他原定的复仇计划中,也是可以牺牲的一个环节。
“我现在有点怀疑小沼清芽到底是怎么被做成花种怪谈的了。是这片区域绝望的疫病,加上小沼她自己临死前的恐惧无助……还是加上当时尚为生者育种师的那份无尽恨意,才做出了b级的行疫神?”
“不管怎么说,有这样偏执的恨意,感觉育种师成了怪谈之后会非常难缠啊……”
神谷川将手里的笔记本随意抛回到积满灰尘的桌面上。
之后他朝着桌子的右上角看了一眼。
那里正摆放着这处研究所最高人员,足立富士男的照片。
西装,礼帽,文明棍,两批精致的大胡子。
衣冠楚楚。
神谷川凝着眼眸,盯着照片看了两秒,眼底流露出明显的厌恶情绪来。
他没征兆地抽出一文字,照着桌子劈下。
哗!
腐朽的长桌一分为二,连带着足立富士男的照片也被斩成两半。
破烂的朽木下塌,灰尘飞扬。
“育种师……”
即便了解到了敌人的一点过往,神谷也不觉得自己会和育种师达成和解。
尤其是对方现在已经满怀着恨意和执念,朝着怪谈方向演化。
“再见面的时候,是你杀我还是我杀你,只能说各凭本事吧。”
神谷川收起了一文字,扭头离开了红砖房。
截止目前对慈吉病院的探索进度,72%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