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上林季也在县城生活了好几年,对县里的事情算不上如数家珍,但也知道不少。
“原来是林捕头的晚辈,难怪...”
“不是我的晚辈,只是觉得那孩子从小在青阳县长大,从不曾见他偷鸡摸狗,所以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已。”
平心道人点点头,又有些好奇道:“那你刚刚又不让旁人说这事...”
“人言可畏,万一真有什么隐情的话...小偷的名声传出去了,那孩子这辈子都别想在县里抬起头做人了。”
说话间的功夫,林季已经带着平心道人来到了一处有些破旧的院子前。
敲门,没人应。
但里屋的烟囱有热气升腾。
推开门走进小院时,偷钱的梁脑袋恰好从里屋走了出来。
一看到林季出现,梁脑袋吓得脸色都青了,顿住脚步动都不敢动,浑身发抖。
林季注意到了他手上的药包。
“家里谁病了?”
“是...我娘。”
“偷钱是给你娘治病?”
梁脑袋连忙点头。
见林季不说再开口,梁脑袋生怕林季现在就抓他走,突然跪下。
“林捕头,我...”
“别废话了,先去熬药伺候你娘服了,然后再出来找我。”
林季摆了摆手,然后在院子里找了个树墩坐下。
梁脑袋连连点头,小跑着忙活去了。
平心道人也想坐,但是院子里没有椅子,也没有别的树墩。
别扭了半天,他才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林老弟,让半边屁股给我坐坐呗。”
林季瞥了平心道人一眼,不说话,只是将屁股挪了挪,将整个树墩牢牢占住。
平心道人只能一脸别扭的站在林季身旁。
过了半个多小时,梁脑袋伺候完了母亲,战战兢兢的走出了里屋。
“小安,谁在外面啊。”里屋响起虚弱的声音。
梁脑袋不知道该如何回应。
林季则开口道:“县里的林捕头,找梁脑袋办点小事,您老歇着吧,别担心,就是跑腿的活。”
“是林捕头啊...小安,你可得好好帮林捕头办事。”
“知道了娘。”梁脑袋应了一声,看向林季。
“说说吧,你家什么情况,你爹呢?”
“半个月前去世了,肺痨。”梁脑袋低下头,“我娘也是这病。”
林季轻叹一声,看向身后的平心道人。
“你懂医术吗?”
“不懂。”
林季微微摇头,又对梁脑袋问道:“你家里现在就靠你一个人撑着?”
“嗯。”
“怎么赚钱?”
“早起去给周老爷家拉车,晌午了去给人修院子做苦力,一直到天黑。”
“一天赚多少钱?”
“不到两钱。”
一百文为一钱,十钱为一两。
这点钱温饱足矣,但是治病却远远不够。
而今天林季中午两顿饭,掌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