旦仗着王府势力不可一世,就算给人留下骄矜自傲的印象,对你、对王府都没什么好处。”
“是。”
“凌风也是。”皇甫离渊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,“没入朝没做官,你行事随心所欲也就罢了,倘若以后被皇上予以重任,就必须谨言慎行,一切以皇权为主,不得出现逾越规矩不尊圣意之事发生,听见了没有?”
“父亲放心,我知道怎么做。”皇甫凌风点头。
以前武帝在位,父亲和他一起打过天下,除了军功之外,君臣之间的情谊也是旁人所无法理解的,而对于皇甫凌风这个小辈,武帝愿意纵容,是他心胸宽广。
可如今新即位的皇帝跟皇甫凌风是同辈,君臣之间若是继续放肆,就有些不像话了,难免给人留下居功自傲的把柄。
“坐吧。”皇甫离渊没再多说什么,“吃饭。”
皇甫家一向如此,凡事点到为止,听懂就听懂,听不懂也无需苦口婆心去教,教了也没用。
五月天气已经很热了,六月更热。
不过喜上加喜就该趁着热度办了,成亲那日容宅宾客云集——是的,即便容湛只是一个小小的探花,皇上点他入了礼部做了一个小小的庶吉士,如今他却已是一家之主。
朝中道喜的官员不管冲谁的面子,总之是热闹非凡,皇上还命人送了不少赏赐,一时之间风头完全盖过了状元和榜眼。
殿试之后,一些新入朝的学子们被安排入了各部历练,低调的状元郎和奚风被安排进御书房做了天子侍读,上一届入朝的学子则纷纷被外调派往西疆各地,或是做知县,或是做州判,或是做主簿。
天气热不热,完全不影响朝中忙碌。
为了能在过完年开春顺利启程去往大雍,司沧和云子姝每天也是忙得不可开交,早上天不亮就起,晚上夜深才入睡。
每天都有数不清的折子要批,每天都有旨意被颁下去。
如此一直忙到八月,凤辞领着麾下的新军驻扎边关,他独自领着数十名亲卫抵达皇城,求见东幽帝后。
进宫之后,他先是行了外礼,恭贺皇上登基,恭请皇后娘娘凤体金安,最后详细把练兵详情一一禀述。
“臣来此之前,已经写了封信给父亲,告知他臣将领兵护送云宸回大雍,父亲也会领着凤家军随后打到回京。”凤辞低眉,“不得旨意擅自调兵乃是谋逆之罪,是以此番凤家已无别的退路。”
云子姝打量着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