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是第二天八点。
医院的陪床睡着很硬,也很小。
这会儿只感觉浑身都疼。
老莫还在睡,我也就没打扰,打算去洗把脸。
路过隔壁病床的时候,发现两个中年妇女哭哭啼啼的,在收拾东西。
同时还不断对话道:
“三姐,你说怎么回事儿?
爸的眼睛就是闭不上。
这都换了三套寿衣了,还穿不上。
给爸穿衣服的二哥,还把脑袋磕破了。
你说,是不是爸有什么未了心愿啊!
不让我们给他穿寿衣?”
“应该是寿衣做得太小了吧!
二哥已经去买更大耳朵寿衣了。
别想那么多啊!”
“……”
听到她们的对话,我当场便愣了一下。
脑海里,想到昨晚老人过世时,听的那句很突兀的话。
所以我转身望向两个整理衣物的中年妇女道:
“二位大姐,打扰一下。
老爷子是不是有一套军装?”
在整理遗物的二位大姐听到这话,纷纷抬起头来。
有些狐疑的望着我。
那个较为年轻一点的妇女,打量了我几眼:
“你是?”
并没直接回答,只是开口道:
“如果有,你们试一试那套军装,或许就穿上了。”
说完,我对着他们点点头,然后就转身离开了。
死者为大,我既然听到了,现在传个话而已。
至于他们听不听,做不做,我就管不了了。
我去洗了把脸,又去楼下买了点早餐,然后才回来。
等我回来的时候,那两个中年妇女早已经离开。
老莫也睡醒了。
情况比较稳定,但骨折的位置,还是有些疼。
不过他说,相较昨晚,已经好上了很多。
我俩一边吃着早餐,一边闲聊着昨晚的遭遇。
而这个时候,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,留着山羊胡子,手拿烟斗的老头走了进来。
我见有人进来,抬头扫了一眼,发现是我师父。
立刻站了起来,有些惊讶道:
“师父,你怎么来了!”
我只告诉了师父,我在三院,并没说我在哪儿病房。
没想到这一大早,他竟然找来了。
“小秦,你情况怎么样?”
“我没事儿师父。”
师父松了口气儿:
“没事儿就好,没事儿就好。”
说完,注意到了旁边的莫廷。
上下打量了几眼:
“这不是,老杂碎的徒弟吗?”
听到这话,我和莫廷都尴尬的愣了愣。
一时间竟不知道说啥。
可师父话音刚落不久,门口又响起一个声音:
“我呸!就说今天怎么那么晦气。原来是你这狗傻逼在骂老子。”
听到这话,我和莫廷以及师父,纷纷扭头望去。
发现病房里,又进来一老头。
这老头也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,留着八字胡,腰间挂着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