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……我是一个山贼。”。
他本以为格里高利会接着他的话发问,他好有方向性的进行回答。然而,格里高利一言不发,只用那眼神严厉地注视着他,仿佛已看穿了一切。
“……抢过几个村子。”
格里高利默不作声地往水里低了一滴油。虽然动作不大,却把山贼头头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“还绑过许多人,让他们借款支付赎金……”
格里高利又往水里滴了一滴油。
“但是、但是我没杀过人!我对神发誓!”
格里高利将手一倾。油持续不断地注入水中,在空中拉起了一条长线。
“等……等一下,我说我没杀过人!”
格里高利停下了注油的动作,盯着山贼头头的眼睛:“你刚刚在用神的名义撒谎,这可是一个重罪。”
“够了!你就是在玩我!”山贼头头横下心把碗一丢,“反正我打不过你,我孤家寡人,就这一条命,要杀要剐随你便吧!”
谷框
然而那碗水还未落地,就又出现在了格里高利手上,里面的水和油一滴未撒。面对开始自暴自弃的山贼头头,格里高利叹了口气,说道:
“我知道你,你的老家在科隆附近的一个小村子。你的名字叫诺贝特,你的母亲名叫阿德拉。你还有一个哥哥,不过十年前去世了。”
听着格里高利的话,那名叫诺贝特的山贼的嘴因惊讶而渐渐张大了:“……你怎么知道这些?”
“当然是你的母亲告诉我的。我今天会出现在这里,有一小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——想见一见她么?”
望着格里高利,诺贝特的头不自觉的点了一下。
于是那瞬间,周围的景色改变了。印在诺贝特记忆最深处的道路和村落出现在了他的眼前。
“我……回来了?”
诺贝特的身体晃了一下。他跌跌撞撞地想要走入村里,却被格里高利拉住了。格里高利指了指和村落完全相反的一个方向,说道:“你的母亲,在那里。”
看着格里高利所指的方向,诺贝特心中已明白了个七七八八。果然,格里高利带着他走进了一片墓地之中。格里高利抬起手中的油灯,照亮了诺贝特母亲的墓碑,那里,放着一束已经枯萎的花。
“她死于中风。她生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。只是,每一次在我面前忏悔时,她总要提到你——明明这根本就不是她的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