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去,到现在为止已经发生好几次了,每一次发生前都伴随着老鹰般的怒啸与“猎物变成了猎手”“正在追踪一个破碎的灵魂”之类的低语。
夏尔憎恶这帮猛禽。
“我讨厌这些东西。”
他不止一次的说这句话。
“我恨这些东西走路的样子,我恨他们思考的方式,我更恨他们到处宣扬当年是如何首先冲上帝皇宫殿的城墙的故事。”
乌萨斯没有回应,他也正在试图收听猛禽的通讯。
“他们的狩猎听起来不容乐观。”
他自言自语道。
“多谢你的解说,兄弟。”
夏尔拔出了他的动力剑,按下了激活符文。
“等在这里,我马上就回来。”
乌萨斯偏了下他的脑袋。
“塔罗斯命令我们两个守在这里。”
“所以你在教我做事?”
夏尔故作惊奇的打量了他一番:
“你脑袋被亚空间烧坏了吧,兄弟?”
乌萨斯吸了吸鼻子,没有回答他。
“我马上回来。”
夏尔已经打定了主意。
“我去帮组泣血之眼狩猎那个……不管他们狩猎的是什么,听起来那东西正在将他们撕成碎片。”
“我也想去狩猎。”
乌萨斯听起来异常的暴躁。
“不,咱们得遵守命令,你守在这儿,我去帮助那帮尖叫的蠢货。”
“从你嘴里听到命令这两字真是让我感到惊喜,但是为什么,为什么我要守在这里而不是你?”
夏尔嗤笑一声,扇了下对方的头盔。
“因为哪怕在最差的状态下,我也是十连最好的剑手,而你,拿着一把斧子窜来窜去,像个发情的欧格林那样,一边嚎叫着恐虐的名字一边屠杀自己的仆人。”
没等到乌萨斯反驳他,夏尔大步踏进走廊的深处。
“……军团比必要继续流血了。”
十连的领导者范卓德是血盟号上少数还活着的乘员之一,烈焰包裹着四周的墙壁,吞噬着牺牲船员的尸体。
跳动的火焰刺的他睁眼如盲,毒云酸雾闻起来像是战舰临终的气息。
虽然躯体已经极度强化,可身上数个致命的伤口的大量的失血还是让他很难坐回到王座上。
而且他身上流出的血液也是腐败不堪,滴在被烤的如同稠密泥土一般的甲板上。
指挥舱内还活着的乘员只剩下机仆,它们有限的机能将它们绑定在各自的岗位上。
其中的两个正在岗位上被火焰吞噬:金属被烤焦,血肉被融化。
它们机械地将指令输入到早已不在存在的炮位中。
范卓德将自己拽回王座,血液从他的伤口中渗出,沿着黑色的王座流下。
战舰又一次剧烈颤动,监视屏的一部分在电火花中爆裂开,蒸汽从墙壁上喷射而出。
“塔罗斯……”
“我在。”
先知的声音在一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