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主一个接一个地走到指挥甲板上,他们抬眼望着眼球显示器,默默地注视着。
灵族的持续追杀让所有人的精神都高度紧张。
几个小时过去了。
塔洛斯偶尔让他的目光离开星星,瞥一眼战术上的全息图。
很长时间,全息投影显示的只是星星,以及一个在虚空中旋转的气体星球,除此之外别无它物。
“多久了?”
塔洛斯开口问道。
“四个小时。”
马库沈从船头武器控制台走过,越过驻扎在那里的七名穿制服的军官的肩膀往下看。
“四小时三十七分钟。”
“是迄今为止最长的一次。”
“到目前为止。
先知坐在华丽的指挥椅上,身体前倾,血天使的金剑架在王座的一只扶手上,他自己的爆弹枪在另一只扶手上。
这是一个由重黑青铜制成的巨大高台,王座本身从中央的讲台上延伸出来,俯瞰着指挥甲板的其余部分。
塔洛斯一直都知道,大多数高高在上的人都处于这样一种心态——在血之契约中凌驾于他的同胞之上。
但先知可不这么想。
如果说有什么区别的话,那就是他觉得与自己的亲人分离了,而且这种感觉并不舒服。
“我相信我们安全了。”
赛里昂试探着说到。
“别这么说。”
塔洛斯摇着头回答。
“想都别想。”
赛里昂侧耳听着指挥台的声音,它有自己独特的旋律:杠杆的摩擦声、仆人的喃喃细语、靴子的撞击声。
“你应该休息一下。”
他随后对塔洛斯说。
“你上一次睡觉是什么时候呀?”
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“你在开玩笑吧。”
这位夜领主显得很震惊。
塔洛斯转向赛里昂,他苍白的脸绷得紧紧的,黑色的眼睛因失眠而变得迟钝。
“我看上去像在开玩笑吗?”
“不,你看上去像是死了并且忘了停止运动,现在已经三个星期了,你太傻了,塔洛斯……去吧,休息,这里有我。”
先知又转向了眼球显示屏。
“谢了,还不是现在,除非我们逃走。”
“如果我把剥皮者叫来教训教训你呢?”
“瓦列尔已经就这件事给我讲过了。”
塔洛斯遗憾地叹了口气。
“他有图表和一切东西,他甚至非常详细地记下了我脑子里的压力,并引用了大量实例,诸如两周内不让一名士兵睡觉会产生的行动限制。”
“很好的生理讲座,我有时觉得他忘了你首经是个药剂师。”
塔洛斯没有回答,他不停地注视着眼球显示器上的星星。
三个星期。
先知想着,自从无尽的追逐开始后他就再也没睡过觉了,在他杀死了星语者几小时后灵族就从虚空中消失。
从那以后他们有多少次在亚空间进进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