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卷上的图画,随着抽出的蚕丝线越来越多,底部越来越模糊。
匕首切开蚕丝线,提在手里:“狂老作画,一直用上好墨轩纸,纸张下层铺上一等春蚕丝,丝线呈淡绿色,春蚕丝张力很强,衬托出得画质更加优美,这枚蚕丝线,是用莽血浸泡过的冬蚕丝,你们告诉我,这幅画是狂老所著?”
柳无邪将丝线扔在了狂战面前,让他自己看,不切开画像,根本看不到内部情况,表层的确用的是上好墨轩纸,却没想到,下层铺设的蚕丝有问题。
狂家每幅画都是三层制作,表层墨轩纸,中间铺上春蚕丝,底层用一等油布封存,常人根本看不清楚中间用的是什么。
鬼瞳术可以看穿一切,一眼便能看出,这幅画是高人模仿,笔法还有轨迹,跟狂老有七分相似。
狂老拿起蚕丝,仔细闻了闻,上面的确有莽血浸泡过得痕迹,这幅画最多十五年,狂老仙鹤都一百多年,他生前最后一幅画,已超过百年,这幅显然是后期加工制作而成。
“贺儿,你怎么看?”
把手中的蚕食,交予身边白衣青年,让他看看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接过冬蚕丝,跟狂战一样,闻了闻,眉头一皱,从怀里拿出一枚特质的铜镜,将冬蚕丝放上去,竟然冒出一股怪异的臭味。
“回长老,这的确是用莽血浸泡过得冬蚕丝,并非我们狂家擅长用的春蚕丝。”
春蚕跟冬蚕虽然都吐丝,两者却有天地之差,狂家用的春蚕丝,极其昂贵,市面上几乎买不到,他们每日用特殊的药材喂养,吐出来的青丝,带有淡淡的香味。
“小子,也许这幅画狂老别出心裁,另辟蹊径呢,并不能凭靠冬蚕丝,否定这幅画并非狂老所著。”
肖明义站出来,质疑柳无邪的一番话,上面署名,以及画风,跟狂老一模一样。
这番话引来很多人赞同,达到狂老那种境界,另辟蹊径倒也有可能,只有狂老跟白衣青年,眉宇紧锁。
柳无邪像是看傻逼一样看了一眼肖明义,人家狂家都不站出来反驳,你蹦出来,难道嫌我打脸还不够吗。
“狂长老,你们狂家每一幅画,采用玄墨石研磨成的液体所画,这种玄墨石研磨出来的液体,有一点好处,遇水不化,整幅画就算掉入水中,捞起来画像依旧栩栩余生,我说的可对?”
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,玄墨石是狂家独有秘技,而且狂家已经所剩不多,研磨之后的液体,还需要添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