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小镇各处宣讲解释,为的是让小镇普通百姓,真正晓得自己的身份,是大骊子民。”
阮邛神色冷峻,瞥了眼名义上的龙泉县令吴鸢,后者笑着解释道:“这只是针对凡俗夫子的
表面功夫罢了,小镇六十年内,仍是以阮师的规矩最大,四姓十族的规矩,紧随其后,大骊律法最低,若有冲突,一律以这个排序为准绳。阮师在小镇方圆千里之内,一切所作所为,大骊不但不干涉,还会毫无悬念地站在阮师这一边。就像阮师先前打烂紫烟河修士的肉身,那人死不悔改,竟然疏通京城关系,试图向皇帝陛下告御状,我恩师得知消息后,二话不说,便派人镇杀了这位修士的元神。”
阮邛微微皱眉,有些不耐烦,“告诉你家先生,以后这种画蛇添足的烂事少做,面子不面子的,算得了什么,我就是个打铁的粗胚,不习惯弯弯肠子,你们大骊真有心,给我实打实的好处,就够了,至于到时候我收不收,另说。紫烟河修士这种废物,我当时要是真想杀他,他跑得了?再给他一百条腿也不行。要是真想杀人,你们大骊有几个人拦得住?哪怕拦得住,他们愿意拦吗?”
吴鸢脸色微白,嗓音微涩道:“阮师,本官知道了。”
阮邛也不愿闹得太僵,毕竟两人是初次交往,不能奢望别人处处顺遂自己的心意,那就是强人所难了,于是主动开口问道:“世俗王朝,建造文昌阁和武圣庙,敕封山水正神和禁绝地方淫祠,都是一个朝廷的应有之义,在小镇这边,你们是怎么个打算的?”
刚刚才吃过亏的吴鸢小心措辞回答道:“关于文昌阁和武圣庙,目前我们大骊钦天监地师相中的两处,分别是小镇北边的瓷山和东南方位的神仙坟,祭祀之人,分别是当年从小镇走出去的那两位,刚好一文一武,对我大骊也是功莫大焉,阮师意下如何?”
阮邛语气并不轻松,“享受文武香火的两人,挺合适,但是选址就这么敲定了?你们有没有问过杨老先生的意思?”
吴鸢愣在当场,小心翼翼问道:“阮师,敢问杨老先生是谁?”
阮邛也愣了一下,打趣道:“你那位绣虎先生,连这个也没告诉你?就让你来当监造官和父母官?吴鸢,你老老实说告诉我,你是不是跟齐静春差不多,官场失意,沦为弃子,被贬谪至此?如果是这样的话,之前谈妥的事情,我可就要反悔了。”
吴鸢百口莫辩,既不知道如何解释,自己更是一头雾水。
远处一口水井旁边,三个同龄人蹲在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