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大口呼吸,眼神中充满了无奈。
“聪明人,会知难而退,你小子可差远了。但是!不聪明,这就对了。要想当纯粹武夫,就不需要太聪明,聪明反被聪明误。为此老夫就……”
老人这才掠过一抹赞赏神色,步步前行,满脸笑意,嘴上说着:“赏你一脚!”
一脚闪电踹出,幅度极小,刚好足够踢中地上陈平安的太阳穴一侧。
陈平安竭尽全力抬起一条胳膊,格挡住那狠辣凶险的一脚。
最终手臂紧贴头颅,整个人被一脚踹得撞在墙脚根,蜷缩在那里,全身无一处不疼痛。
老人站在原地,居高临下看着可怜少年,“你的武道底子,我已经彻底摸清楚了,方才是开胃小菜,接下来才是真的苦头。你先去外边打声招呼,近期准备好大水桶,最好的温补药材,最好的金疮药,当然最好也准备好一副棺材,哈哈,老夫怕你一个想不开就上吊自杀了。也好,一家在地底下团圆。”
陈平安休整了足足一炷香功夫,才能够勉强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出屋子,在屋外廊道,看到面面相觑的青衣小童和粉裙女童,还有那位略显幸灾乐祸的白衣神仙,魏檗看到狼狈不堪的陈平安后,忍住笑道:“我这就去准备上等药缸子,药材膏药灵丹之类的,不用担心,牛角山包袱斋什么都有,至于钱嘛,我先帮你垫着,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还,不着急,不过朋友归朋友,在商言商嘛,利息还是要收一点的。”
陈平安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,点点头,等到魏檗消失后,一屁股坐在廊道,背靠墙壁。
青衣小童轻声问道:“老爷,练拳苦不苦?”
陈平安瘫坐在地上,身躯在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,苦涩道:“苦死了。”
陈平安在风
雪之中的走桩立桩,青衣小童全部看在眼里,自认以陈平安的二境武夫体魄,承受那份煎熬,他是如何都做不到的,太煎熬了,不是哗啦一下手臂给人砍断的那种,鲜血淋漓,哇哇大哭。而是另外一种钝刀子割肉,呼吸一口都是喝罡风、吃刀子的感觉。
可如果连陈平安都觉得吃苦头,青衣小童无法想象那份煎熬。
粉裙女童转过头,默默哽咽。
约莫半个时辰后,屋内盘腿打坐的老人站起身,沉声道:“陈平安,开始练拳!”
陈平安叹了口气,推门而入,青衣小童咽了咽口水,帮着轻轻关上门,连看都不敢看那糟老头子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