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扭过头去集中精神,继续撰写起这次的事件报告来。
毕竟“异变结束之后,工作才刚刚开始”嘛。
就在这事,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。
月宫铃奈过去一看,顿时便冷笑起来,将手机放在耳边接通。
“喂,是陈子昂嘛?”对面传来马场永健热情的声音。
“是我。”月宫铃奈毫无感情地道。
“哦,月宫啊。”马场永健声线不变,也不知道是如何绷住的脸皮,“你和陈子昂,算下来也休息了两三日,差不多也可以回来工作了吧?”
“咦?”月宫铃奈讥讽问道,“领导,我和前辈是被安排休息吗?我怎么记得是停职啊?”
“当然不是了。”马场永健立刻笑道,“停职,那是要列入档案的。你和陈子昂的档案里,可从未有任何停职记录啊。退一万步说,停职也得有具体原因吧?你们又没有犯过错,陈子昂还是课里的王牌干员,单位怎么可能真的让你们停职呢?”
这事其实也是个巧合:当初月宫铃奈冲进厅长办公室,与马场永健理论乃至将其骂的狗血喷头,后者一时下不来台,便直接顺口将月宫铃奈也停职了。
到后面冷静下来,又有些后悔:须知月宫铃奈乃是月宫清正的女儿,虽说外交系统管不到治安系统这边,但若是月宫家动用人脉关系,找到治安委员会的大佬给自己添点堵,那也是轻而易举的。
因此,他始终没有真正给陈子昂和月宫铃奈批停职手续,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个台阶。倘若月宫清正真的亲自过问此事,自己至少能有个解释的说辞,不至于彻底得罪对方。
如今既然事情发生了变化,马场永健便将背后的小心思全部隐去,坚称“根本没有停职这回事,只是休假”。
然而,月宫铃奈虽然年纪轻轻,但在这方面却似乎阅历丰厚,根本没有上他的当,只是冷冷说道:
“没有停职?你在怕什么,怕我父亲过问此事吗?”
“马场厅长,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,停职这事我根本就没有告诉父亲,你也不必疑神疑鬼,担惊受怕,更不用担心前辈还在记你的仇。”
“毕竟你来治安厅,只是为了升官走仕途。但前辈却是为了履行治安干员的职责,为了履行他入职时曾经许下的誓言。即便是被你以莫须有的借口停职,他最遗憾的也不是失去这个饭碗,而是没法继续处理神秘异变,不能守护人民群众的安全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