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姐姐扶着牛大婶往屋里走。
借着院子里的灯光可以看到,牛大婶手上身上都是泥,手掌擦破的口子还在流血。
“怎么回事?”张冬问道。
闻言,牛大婶苦笑一声,解释道:“没什么,就是刚才不小心滑了一跤,洗洗手就行,没事的!”
张招娣却皱着眉头:“怎么能没事呢!大婶你的手都擦破了,还在流血呢!得用酒精或者碘伏消毒才行!”
“哎!我们家的碘伏刚好用完了!前几天想买来着,结果给忘了!”牛大婶身子一顿。
“姐,你先帮牛大婶处理下伤口。我去村诊所买碘伏和创可贴!”张冬沉声道。
“冬子,天都黑了,明天再去吧……哎,这孩子!”
牛大婶的话才说了一半,张冬人就已经出了院子。
见状,她只能既无奈又感动地感慨两句。
而张冬出了牛大婶家,一路来到村诊所,却发现诊所的大门已经上了锁,里面一片漆黑。
显然,东山村的村医又溜号了。
四五十户人的东山村,自然不受重视,村医溜号已然是家常便饭。
无奈之下,张冬只能一路小跑出了村口,过了村口的古桥,来到西山村。
看着西山村的诊所里亮着灯,张冬松了口气,他真怕西山村的诊所也关门了。
刚要准备进诊所呢,不成想迎面刚好走过来一个人。
若不是张冬反应快,差点就跟对方装了个满怀。
这时,那人也看到了张冬,并且还叫出了他的名字。“张冬!是你?”
张冬看了对方一眼,同样有些惊讶。
眼前这人不是别人,是曾经的初中同学李旺。
初中毕业后,李旺就出去打工了,两人平时联系不多。
“你不是去城里打工了吗?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张冬问道。
闻言,李旺面色一变。
城里打工的事可是他的痛楚。
此刻被张冬提起,让李旺感觉张冬是在故意揭开自个儿的伤疤。
面色变得赤红了起来,他上下打量了张冬一番,忽然嗤笑一声。
“我说张冬,你小子现在怎么混得这么惨?怎的?大学生在城里找不到工作,只能灰溜溜地回农村了?啧啧!我早说上学没叼用,你瞅瞅你现在混得!”
张冬皱了皱眉,并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