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吃亏。”
裴钱倒是气恼了,站起身,弯腰一拍掌拍掉钟魁的手指。
钟魁摆动身躯,就要对着裴钱指指点点,裴钱就在那边一直挥动手掌。
远处柜台那边九娘看着钟魁,可不觉得一个大老爷们的童心未泯,是值得让女子刮目相看的好。
不过既然钟魁能够如此,应该不是多坏的人。
裴钱没碰到过如此不要脸的读书人,累得她气喘吁吁,坐回原位,讥笑道:“既然君子这么厉害,那为什么还说宁得罪君子,不得罪小人?!”
钟魁微笑道:“那是因为没遇上我。”
裴钱扯动嘴角,“你就瞎诌吧,你读过的书,能有我爹多?”
钟魁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,无言以对,更好像无颜面对那些神台上的圣贤夫子们,“算我输了。”
陈平安走到九娘那边,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银子,九娘这次没有推脱,这点银子,二三十两,既然眼前这位姚氏恩人愿意给,她就只好收下。她苦笑道:“陈公子,此次入京,希望能够帮我稍稍照顾一下岭之,她性子傲,确实不讨喜,公子多迁就,就当我得寸进尺了。”
陈平安点头答应下来,然后笑着伸出手。
九娘一头雾水。
陈平安笑道:“照顾姚姑娘的酬劳,没个二三十两银子,说不过去。”
九娘已经好些年没笑得这么开怀,将银子重重拍在陈平安手心,妇人乐不可支,“哎呦,不曾想公子还是个精明的买卖人!”
陈平安还真收起了银子,打趣道:“出门在外,需要生财有道。”
钟魁转头看着九娘与陈平安的其乐融融,朝灶房那边使劲嚷嚷道:“等会儿早饭上桌,记得给我上碗陈醋,要大碗的!”
众人吃过了早饭,客栈外边官道上马蹄阵阵,越来越清晰。
离别在即。
陈平安突然想起一事,对钟魁试探性问道:“能不能帮我写一幅春联?”
陈平安心想着眼前青衫书生,好歹是一位书院君子,想必笔墨极佳,就当给自己来年先讨个好兆头。
钟魁眼睛一亮,“给钱不?”
九娘气笑道:“你掉钱眼里了?!”
钟魁悻悻然,屁颠屁颠跑到柜台那边,搓手道:“九娘,笔墨伺候。”
九娘赏了个白眼,“你一个账房先生,自己找不到?”
客栈有笔墨与裁剪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