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却出奇地有劲,一边搓一边自夸:“嫔妾白天的时候就在想了,哪怕是金打造的人儿,在草原上忙活一天,晚上泡澡也该特别下泥,这搓的真解压啊。”
“下泥是什么?”
很快,皇帝就知道那是什么了。
那是人体正常的新陈代谢,再干净的人热水泡久了也能搓出点东西来,可谢知行是何等矜贵人?他面子登时有点挂不住:“你别搓了,差不多行了,朕不要你伺候。”
“皇上不要不好意思,这都是嫔妾该做的。”
“你别碰了。”
“皇上害羞了?”
“朕为万金之躯,无可羞耻之处。”
正如汉文帝患痈,邓通为其吸吮出疮里的脓,历来皇帝认为忠臣和忠仆为自己清理秽物是应该的——九五至尊的秽物,那能叫秽物吗?都是神圣可入太庙的,谢知行对此也向来没有羞耻感。
可是在这一刻,他不想让仙女看到自己庸禄的凡躯一面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让嫔妾多搓会呗!”
云皎借着搓澡的名义,隔着帕子,对皇帝狠狠地轻薄了一番。
这是什么?直角肩!让她搓搓。
这是什么?八块腹肌!让她搓搓。
这是什么?人鱼线!让她搓搓。
把喜欢的部位都搓了个遍后,云皎的手也酸了。她假惺惺地叹一口气,美美收工:“好啦,既然皇上不喜欢,嫔妾就不硬来了。”
谢知行听罢无言,世上竟有这等厚颜无耻的女子,教他佩服。
云皎不这么觉得,她挺喜欢搓澡的,于是把帕子给他:“皇上也来给嫔妾搓搓。”
“大胆。”
接过帕子后,谢知行拿过她的手。
作为搓澡界的老前辈,云皎指点江山:“用点劲啊,是不是没用膳啊。搓澡不怕用的力气大,就要使劲才下泥,很舒服的,要搓到皮子发红才叫到位了。”
听她说得头头是道。
隔着帕子,谢知行在她的手臂上一搓。
云皎:……qaq!!!!!
她飞快地缩回手,眼睛包了包泪,控诉:“皇上竟谋害嫔妾,对嫔妾用大刑。”
“你不是叫朕用点劲么?更何况朕没用多大的劲儿。”
云皎不信:“嫔妾肯定受伤了。”
她泪眼汪汪地把手递过来,雪白藕臂上现出大片红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