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了。”
“嗯,我看着呢。”
毛嬷嬷再示范一遍,一转头,发现熙常在合上双眼,竟要原地入睡。
“熙常在!!!”
毛嬷嬷大喝一声。
躺在桌椅间的熙常在却霍地跃起,抄起桌上的杯盏往地上一掷,茶水溅了毛嬷嬷一身,再在她反应过来之前,坐了回去,假装惊醒:“吾好梦中发癫,嬷嬷小心了。”
有疯病也能在皇帝跟前伺候?
云皎笑言:“我这病见到皇帝就自动变成半夜求欢了,还请嬷嬷见谅。”
论赖皮啊,云皎真没输过谁。
她不在乎仪态脸面,每一样规矩都令人生厌,为求生存该学的得学,却也不想上赶着把自己变成该时代的产物,好累。如果将梦想定为“活着就不错了”,那每天日出日落都是梦想成真。
是夜,毛嬷嬷按着皇后吩咐的时辰放人,回到娘娘跟前覆命时,像是老了十岁。
皇后惊异:“嬷嬷为何憔悴至斯?”
“皇后娘娘,是老奴不中用啊!”
毛嬷嬷干嚎一声跪了下去,对今日的事儿一一道来。
而犯病一整日的云皎却是神清气爽地回到了自己的帐蓬里。
所谓与其内耗自己,不如发疯外耗别人。
没想到,真挺过瘾的。
而另一边厢,忙了一整日,克扎语和燕赤话切换得快要频道错乱的谢知行同样回到帐蓬里,听迎禄复述了皇后那边发生的事。
他皱了皱眉:“皇后还是那副样子。”
“毛嬷嬷向来刻薄不饶人,皇上可要……”
“不必,她熬不住会来找朕。”
过了会,谢知行还是不放心,吩咐暗卫:“如果皇后忍不住对她动刑,就及时告知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