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九歌摊手道：“我没说。”

黎明掉转目光，盯着苏白看了一会儿，“那你说说，前三条超凡规律是什么。”

苏白掰着手指头，不疾不徐的说道：

“超凡规律一（吞噬）：超凡生物想要提升血脉等级，需要通过吞噬超凡生物的方式。超凡规律二（守恒）：超凡生物死去，体内的超凡之力不会消失，会以某种特殊的形式存在。超凡规律三（眷者）：血脉达到六阶的超凡生物经过其他超凡生物的同意后，可以夺取其他超凡生物的自由意志，让其成为自身的眷者，奉自身为神明。”

黎明面色诧异，“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些信息？”

苏白给自己倒了杯热茶，笑道：

“七八天前，小说家找到我的时候，顾九歌曾经对我说过超凡生物只会遵循九条特定的超凡规律行事，然后顾九歌又对我说，小说家只会去找寻超凡者。当时我就意识到，超凡生物包括超凡者之间存在着某种特定的联系，否则我隐藏的这么深，她不可能找到我，而你们也不可能找到她，更不可能救下我。

四天前，我遇见了一个小女孩，她说要吃了我，首先，我跟她没有私仇，其次，在场那么多人她却只想吃我，当时我就猜到——吞噬超凡生物，是超凡生物晋升血脉阶级的一种方式。

有了这些信息，再联系一下之前小说家泄露出的信息，我总结出了‘吞噬、守恒’这两条规律。

面对小女孩，我有意示弱，想寻求一丝生存机会，她又说如果我想活着，就需要付出身体和灵魂的代价，成为她的眷者。我想，如果她能够强行掠夺我的自由意志，也不会跟我废话，所以我又总结出了成为眷者要遵循‘自愿’这两个字。

眷者失去了对自己身体和灵魂的支配，也就是丧失了自由意志，岂不是......只能奉主为神明？”

降维打击，这就叫做降维打击。

黎明这时才意识到，顾九歌究竟给队里招进来了个什么妖孽。

长久的沉默后。

顾九歌望了眼黎明，轻轻呼出口气，“我说过，这小子很聪明。”

黎明捏着瓷杯的边角，“苏白，往后无论是谁问起你的神谕，你都不能说是‘暴怒’。”

“那我说什么？”

“红缨，”顾九歌拿出备好的守墓人手册，递给苏白，“序列排名一百三十八，红缨。”

苏白接过手册，刚翻了第一页，却是眼皮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