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男性浑厚的声音诵读咒文,那些诵读之声似乎有一种无形的牵引之力,把自己的思绪牢牢拴链住,往一个幽深的方向引领。
那边厢,蛰罗雀一边运功抵挡阴邪罡风的腐蚀,一边暗暗观察燕阳的举动,似乎生怕他逃出洞外,直待看到他入定般安坐当地,方才放下心来,全力运功与渗入体内的阴邪罡风抵抗,心里不由暗骂:“元破山你个狗娘养的,怪不得能称霸天下武林,原来练就的竟是这等邪门功夫!幸亏老子祭出了铁锅秘宝,不然的话,老子现在哪还有命在?老子哪天养好了伤,定要寻机把你这个邪毒老怪斩杀个七八万块,让你这个害人精永世不得超生!”
骂归骂,蛰罗雀也知道那阴邪罡风的腐蚀之力着实了得,饶是自己全力运功驱除,那阴邪之力仍然毫无消退之状,肉眼可见,自己的皮肤被那顽固的邪魅力量腐蚀得坑坑洼洼、血肉淋漓。目睹自己那凄惨模样,蛰罗雀不得不暗自佩服元破山功夫之高深、阴邪罡风掌实力之强劲。
运功抵挡之余,蛰罗雀情不自禁地开始盘算起后路。
峰顶处,元破山居高临下地面对乾元等人,内心却稍稍有些紧张。他没想到,蛰罗雀修炼的居然是极为高深的寒冰功夫,自己与蛰罗雀对战时固然用压箱底的功夫伤了对方,可对方的寒冰之力也多少侵入自己体内,弄得自己四肢都有些僵硬。他之所以没有紧追蛰罗雀而去,正是因为自己体内的寒冰之力需要时间化解。
不过,他料定蛰罗雀跑不掉。蛰罗雀中了他的阴邪罡风掌,更需要及时运功化解,压根顾不上逃跑,既跑不远,也逃不脱,等到自己化解了体内的寒冰之力,完全可以循着蛰罗雀的气息追寻而去。
因为这样,所以他并不急着追赶蛰罗雀,而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,与乾元等人暂且周旋一阵。
乾元等人见识了蛰罗雀与元破山的对战,眼见连宗主蛰罗雀都败下阵来,自己就算是上前围攻,也注定不是元破山的对手,因此本没有与元破山生死厮杀的打算。更何况,他们平日目睹蛰罗雀的诸种不良行径,早就与之有些离心离德,凡事不过是表面上敷衍罢了,关键时刻哪个肯甘愿舍了自家性命为他拼命?所以,他们当下的选择,自然是毫发无伤地全身而退。
遥遥对峙片刻,乾元施施来到元破山面前,抱拳说道:“元山主此行,是要了结与蛰罗雀的私人恩怨,并不是与我云霄宗寻仇,因此我云霄宗众人并不想与元山主为敌。若是元山主因了与蛰罗雀的个人恩怨而迁怒于我云霄宗上下,那我等也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