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,蛰罗雀却全须全尾地回来了,并且举止从容,完全不像被人追杀的样子,可是乾元却踪迹皆无。
莫非两拨人走岔了道?抑或蛰罗雀侥幸逃过了一劫?
值守山门的弟子不由胡乱猜测起来,惶急跟燕阳三人打过招呼,又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。
进了山门,燕阳等人遇到的多是异样的目光,有些人的眼神甚至颇为鬼祟。
桑无相见状,对燕阳说道:“看来乾元那厮在宗门里搞了不少小动作,必须认真加以回应了!”
燕阳说道:“一切听从太上长老的安排,那就赶快回应回应。”
桑无相道:“不着急,等乾元那两个心腹回山再说。”
柳瑶姬道:“那两个家伙不会逃走了吧?他们是乾元的人,乾元死了,他们怎么还会回来?”
桑无相道:“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,他们背叛宗门出走,哪里肯收留?回来是最好的选择!”
“太上长老这么会拿捏人!”柳瑶姬撇撇嘴。
桑无相笑而不语。
燕阳回到宗门,那些长老应该很快就知道了,却没有一个人前来问候。对这种反常的表现,燕阳因为不懂,所以不恼。桑无相明白,却不说破,趁机在云霄宫教导燕阳应付这些事的办法。
黄昏时分,乾元那两个心腹蔫头耷脑地回山,径自进入云霄宫,许久之后方才各回住处安歇。
这两个心腹乃是嫡亲兄弟,一个叫做胡七,另一个叫做胡八。
翌晨,云霄宗上空飘荡起久未敲响的钟声。
这是召集宗门弟子的信号,顿饭工夫过后,一众门人挤挤挨挨地聚集在云霄宫前的广场上。
大家不知道今天的集会所为何事,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着。
自从乾元引起宗门躁动,云霄宗已经进入敏感时期,各种未经证实的消息漫天飘散,成为众人的谈资。有些人甚至钻头觅缝地从宗门高层那里套来消息,将针尖大的事体说得斗大,并且希望通过花言巧语自证其实。
宗门集合门人,更是引起了众人的兴趣,于是纷纷前来。即便先前懒得参加集会的人,也都抱着猎奇的心思到了场。
没到场的,只有专诸等几个长老。
须臾,燕阳、桑无相、胡七、胡八四个人从云霄宫迤逦而出,站在广场前的高台上。
众人立时停止交头接耳的议论,伸长了脖子观瞧,试图从中瞧出些蹊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