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说,“可是,今天这事儿,本来就是一桩盗窃的案子,全是这小子胡咧咧才弄到现在这地步,他在那撒谎撂屁的,我是怕到最后是一场误会,你在他们那边也不好交差呀!”
“滚滚滚!你他妈才胡咧咧呢!”张宗昌一拍胸脯,“这是我兄弟!你别看俺年轻,俺能在毛子的铁路那边混得开,全凭俩字儿——仗义!赶紧去把我兄弟的镣子卸下去!”
李班头无可奈何,只好蔫头巴脑地走过去,打开江小道手上的镣铐。
江小道提醒道:“还有老崔呢!把他也解开!”
李班头只好照办。
毛子兵见此情形,连忙举枪询问缘由。
年少的张宗昌连忙走上前一通比划,指指江小道,又指指自己,说:“他和我,德肉可(朋友)!”
他也确实没吹牛,几番解释下来,毛子兵真就放下了枪,自顾自地点了一支香烟。
等他抽完了这支香烟,不远处忽然响起了一阵“嗒嗒嗒”的马蹄声。
众人抬头看过去,却见七八个哥萨克骑兵,正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赶来。
为首那人,穿着一身笔挺的呢绒军大衣,五官如刀削,脸上的胡子并不茂盛,刚好微微触及唇峰,与其他毛子不同,看上去精神饱满,严肃干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