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记着叫我去卖呆儿,那小子太懒,确实欠收拾!”
“行!”江小道当即应允。
爷俩儿笑着又往前走了一会儿,此行看起来似乎并无目的,只是单纯为了谈心。
江小道便借机问道:“爹,你跟长风镖局到底有啥仇啊?”
“没啥仇。”江城海坦然道,“你昨晚不是也听见了么,我这趟来,只是为了替别人平事儿。”
“爹,这我就得说道说道你了。”
“啥?”
江城海一愣神,踩到一处深坑,差点儿没闪到腰,“你说道说道我?哈哈,有意思,说来我听听,说对了有赏!”
江小道也真是不要脸的主,听了这话,顺杆儿就敢往上爬,立马端起架子,故作老气横秋。
“江湖不是打打杀杀,是人情世故!反正我觉得王叔说得没错,伱干的活儿,是把路给走窄了。”
江城海不吱声,自顾自地走着。
江小道连忙快步跟过去,“咋了,我说得不对?”
“老崔教你的这套嗑吧?”
话被戳穿,江小道有些尴尬,“别管谁说的,这话说的不在理?”
江城海仍然不置可否,接着忽然想起什么,转而问:“对了,老崔回奉天了?”
提及此事,江小道立马萎了,“他让毛子抓走了,说是去西伯利亚挖金子。”
江城海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,更没有一丝愧疚或惋惜,只是随口应了一声。
江小道看他没有后话,忍不住问:“爹,你有没有办法能把老崔救出来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不对呀!”江小道立刻反驳道,“六叔说,如果我被毛子抓起来,你会用何力山的老本把我赎出来啊,那钱,救老崔不行吗?”
闻言,江城海突然站定,转身冲江小道招了招手,随后一把将其揽住。
“小道,那钱是你六叔玩儿命从长风镖局里偷出来的,你是我儿子,拿这份儿钱救你,你那几个叔,不敢有二话,可你拿别人玩儿命挣的钱,去买你的人情,合适吗?”
“不合适!”
江小道当然明白这個道理,“可老崔不也是你朋友吗?”
“是朋友。但你六叔,是我兄弟。”
“这我懂,可绿林好汉,不是应该仗义疏财么?”
江城海虽然不否认,却说:“你可以仗义,但不能疏别人的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