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小道没辙,只好闭着眼睛,把左手伸出去。
“把眼睛睁开!”金孝义立马大声训斥道,“之前我是怎么教你的?”
江小道听了,连忙应声,“习武之人,最忌闭眼!刀剑相逼,睁眼可活,闭眼必死!”
“那你还闭眼?”
“四叔……我控制不住啊!”
“那就练!”
“怎么可能完全不闭眼?”
“怎么不能?”金孝义把木棍儿递给江小道,“四叔给你打个样,你来试试!”
“不许用手挡着啊!”
“那是当然!”金孝义立马背过手。
“四叔,那我可就不客气了!”
江小道摩拳擦掌,抡起木棍儿,冲着六叔的太阳穴便横扫过去。
金孝义稳坐在板凳上,并不急着躲闪,直至木棍儿离眉骨仅有三指的距离时,身子才微微往后一仰,棍尖在空中滑过一道弧线,到底扑了個空!
“怎么样,这回信了?”
“哎呀?”江小道当然不服,扭头冲掌心啐了一口,“你别得意,我可来真格的了!”
“小道,尽管动手,别含糊!”金孝义冷笑一声,“想打着我,再练几年去吧!”
“那你可别后悔!”
江小道这小子,一旦犯起横劲儿,下手哪管什么轻重,抄起木棍儿,劈、挑、扫、刺,一通乱打,把自己累得连呵带喘,金孝义愣是一眼没眨,尽数躲过,甚至连屁股都没抬一下。
“咋样,小子,服不服?”
江小道把脖子一耿,“不服!”
“好,再来!”
正要动手时,房门突然响动。
二人一愣,扭头去看,却见宫保南打着哈欠走了进来。
“别练了,别练了!四哥,大哥说让咱们帮王贵和出趟活儿。”
金孝义回过身,有些意外地问:“这时候砸窑?”
宫保南摇摇头,道:“不是砸窑,说是去收数。”
金孝义略一琢磨,低声道:“嗯,在人家这待这么久,也该帮着出点力。”
说话间,他便捡起炉子上的地瓜,起身便要离开。
恰在此时,江小道瞅准空档,茑悄地凑过去,手拿木棍儿,抡圆了胳膊,照头就打!
金孝义顿觉后脑吹来一阵恶风,心中暗叫不好,再想抬手去挡,却已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