设计方案的时候,对方回了一句“还是用最开始的设定吧”。
昨晚加班加点按照修改意见出方案,结果今天就被全盘否定。
姜酒的拳头硬了。
社畜的命不是命啊。
可一想到自己的银行卡余额。
她深吸一口气。
社畜没有抗议的权利。
记忆到此戛然而止。
“嘿嘿嘿,找到你了。”
姜酒抬头,贴上一张青白恐怖的脸,凸起的眼球好像随时会脱离眼眶。
冰冷的气息喷在姜酒的脸上。
它说。
“找到你了。”
——
姜酒打了个激灵,过了好一会才从刚才的噩梦中醒过神儿来。
夭寿了,熬夜通宵赶方案,好不容易眯一会还做了这么个惊悚的梦。
“挣点窝囊费我容易吗?”
姜酒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,小声嘟囔道。
“姜酒!起床了!”
门外传来姜妈的呼喊声,姜酒懒懒地应了一句,起身拉开窗帘,看了眼外面阴沉沉的天。
昨晚似乎下过雨,马路上湿漉漉的。
大概是太早了,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。
看来又是个阴雨天。
南方的城市就这点不好,一到梅雨季节连着下雨,气温高加潮湿,就像个大蒸炉,恨不能将人从里到外蒸熟咯。
这样的天气,离开空调房一秒都难受。
但,她还得上班。
姜酒叹了口气,然后拿起放在玻璃门边的猫粮,去阳台给猫主子添粮。
忽地,女人倾倒的动作顿住。
粉色的陶瓷碗里,猫粮还是满满的没动。
“五十一斤的粮都不吃了?”
姜酒嘟囔着将猫粮放回原位。
在姜母的催促下,拿衣服去洗漱。
镜子里的女人有一张姣好的面容,五官单拎出来并没有突出的地方,放在一块却格外柔和,说不上来哪儿特别好看,但就让人看着舒心,敞亮——
如果忽略她眼下的乌青和眉间散发出的颓废的话。
简单撸了两下头发,用皮绳扎紧,姜酒拿上背包出门,不忘说一句:“老爸老妈,我出门了!”
“砰——”
大门被带上,九十平的屋子